“有人出來了。”
“會不會是司徒空?他不會真的殺了張鎮天吧?”
“也就是說,紫霄劍現在在司徒空手中?”
一聽到洞口有動靜,有窸窸窣窣的腳步聲,立馬所有人將目光投了過來,死死盯著雪葬窟的出口,深怕一眨眼,裏麵的人會嗖的一下跑沒影了。
是荊堅。
荊堅披頭散發,跟見了鬼似的,連滾帶爬的跑了出來。
丟了會兒一樣,跑個三兩步就回頭瞅一眼,嘴裏發出小女孩兒般的尖叫聲,害怕極了。
進去的時候七八個人,出來的時候,就隻剩下他一個。
其餘人全部留在了屍城,江海他們一個沒活下來。
“嗚嗚嗚……救,救命啊!”曆經千轉百難,荊堅終於跑出來了,一看到前麵有人,頓時止不住的眼淚嘩嘩往下掉。
“呼!”
所有人都舒了一口氣。
尤其那些準備動手奪劍的高手,緊繃的肌肉再次呈現出放鬆的姿態,雙臂自然垂下。
還以為是司徒空呢!
結果是個嚇破膽的小輩。
“小,小堅……怎麼是你?”荊川眉頭一凝,立即飛身來到荊堅身邊。
“爹,嗚嗚嗚!爹爹。”見是荊川,荊堅再也控製不住自己的情緒,癟著嘴,二十多歲的人了,還跟個小孩子似的,撲進荊川懷裏嚎啕大哭。
給他委屈的。
“爹,我還害怕,我以為我再也回不來了,嗚嗚嗚!”
荊川氣憤道:“你這孩子,你,你怎麼跑到雪葬窟裏麵去了?”
完事兒看荊堅哭的那麼淒慘,那麼的狼狽,顯然他在雪葬窟肯定遭遇什麼事了。
當他注意到荊堅臂膀上一道血口時,荊川頓時勃然大怒,“混賬,小堅,你告訴爹,誰幹的?是誰敢傷我堅兒,給我滾出來。”荊川衝著雪葬窟大吼一聲。
荊川是老來得子,就這麼一個兒子,寶貝的很。
從小到大,荊川連大聲跟他說話都沒有過,更別說動手打荊堅了。
在這臨淵城,居然有人敢傷他的寶貝兒子。
“是活膩了嗎?”
“滾出來!”
荊堅身上的傷口很平整,看著像劍割傷的口子,那是食嬰獸留下的,食嬰獸的爪子十分鋒銳,尋常刀劍都沒它爪子尖銳。
“爹,不是人,是食嬰獸,我在屍城碰到食嬰獸了。”
“什麼,食……你這孩子,怎麼那麼不懂事。我說過多少遍,不到化神不準出城,你怎麼就是不聽呢!”荊川責備道。
聽到荊堅不僅進了雪葬窟,還去了屍城,遭遇了食嬰獸。
荊川的一顆心頓時跳到了嗓子眼,明知道寶貝兒子就在他跟前,還是忍不住提心吊膽,心有餘悸。
深怕荊堅去了屍城就回不來了。
“江海,江海他們全死了。”
“嗚嗚嗚!”
父子相聚,一個哭訴,一個安慰。
旁人冷眼相待。
一個個看著荊堅的眼神,充斥著輕蔑和鄙夷。
在廣袤無垠的大世界,就荊川那點能耐,也就是個小角色,翻不起什麼浪花來。然而在臨淵城,荊川也算是有頭有臉的人物。
荊堅……
這小子完全就是個膿包廢物。
在場之人,不乏一些來自各地的高手,見慣了風雨,知道什麼樣的人,在危機四伏的大世界,方能長成一棵參天大樹。
似荊堅這樣的巨嬰,恐怕這輩子是出不了臨淵城。
出了臨淵城,容易死的早。
早晚有一天,就他這尿性,早晚要攤上彌天大禍,到那個時候,荊川拿什麼給他擦屁股?
等兩人情緒稍微穩定了之後,喪左,也就是共天盟常駐臨淵城的負責人,司徒空手底下的金牌打手,來到兩人身邊,冷冰冰的說道:“把你身上所有的儲物戒指,全部交出來。”
職責所在,喪左必須檢查一下,避免其他人將至寶偷帶出雪葬窟。
司徒空在進入雪葬窟之前,有再三交代過。
荊川不大高興,然而在共天盟的人麵前,荊川縱有天大膽兒,也不敢放肆。
訕笑著央求道:“上使,這是我兒子荊堅,不過元嬰境的修為,就他這樣……”
荊川話未說完,喪左依舊麵無表情,冷然道:“還有你,你身上的儲物戒指也一並交出來。”
“放心,你們的東西,我還不屑於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