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娘笑:“公主以後就是景禾皇子家的人了,萬不可再使小性子,犯孩子脾氣!”
“玉娘!我害怕!”寶樓終於還是道出了自己的心聲,她的確很怕,雖說嫁給自己喜歡的人是多麼一件令人高興的事,可是想著從此以後,遠離家鄉,住在陌生的地方,麵對著一大群不認識,不了解的人生活,對她來說是一個很大的挑戰。
“不怕!有玉娘在!”玉娘的話像是定心丸,她聽著心裏舒服,便咯咯笑出聲來:“玉娘!我悄悄對你說哦,我從小就沒了母妃!一直以都把玉娘想像成自己娘親一樣依賴著。”
玉娘微驚,張了口半天說不話來,心裏一陣淒涼與溫暖,柔聲道:“以後萬不可再說這樣的話了!”
“嗯!我知道,我也隻是看著隻有咱們兩個才說這些話的!”
對於這個從小看著長大的小公主,玉娘的心裏是一百一萬個疼愛,早將她視作自己最親的人,與其說公主依賴她,其實是她依賴著公主,一刻不見,就擔心得難受,並非是怕被責罰,而是真真切切望她一切安好,這一刻,她慶幸是自己隨著公主來到雲國,否則任是哪個她都難以放心。
景禾是被人抬進來的,吳世嬰告訴寶樓:“皇子喝醉了!”說罷,吳世嬰已經帶著人離開了。
喜娘走上前來,笑嘻嘻向寶樓道:“公主早些休息吧!姑姑請隨我一道出去吧!”這聲‘姑姑’自然喚的是玉娘。
寶樓在蓋頭下麵死死瞟著玉娘的裙子,果真玉娘移步欲走,她一把拉住玉娘的手,玉娘覺得有些尷尬,向喜娘道:“你先去吧,我與公主說兩句話便來。”
喜娘應了聲是便走了走去。殿中隻剩下了寶樓,景禾與玉娘三個人,一時無語,靜悄悄的。
“公主!今日是你的大婚之夜,玉娘不便留下,先行告退了!”
寶樓還是抓著她的手不放,可玉娘把心一橫,閑著的另一支手去掙脫寶樓的束縛,寶樓自然沒有玉娘勁大,不一會兒就敗下陣來,眼見那裙子飄然離開,推門而出,還順帶給她關好了門,寶樓嘟了嘟嘴,委屈喃道:“玉娘!你別走呀!”
好一會兒,寶樓回身看看床上睡得死沉的景禾,這才放下心,揚手去掀頭上的紅蓋頭,卻不料被什麼東西阻止了,等等……被什麼東西給‘阻止’了,她一回頭,正落入一個結結實實的懷抱。
“你!你沒醉?”寶樓愣了半天才問道。
“嗬嗬……若是不裝醉,他們哪能那麼容易讓我回來!”景禾笑道:“蓋頭是要讓夫君揭的,難道沒有人告訴你嗎?”
“我以為你喝醉了,自然就不能勞你動手了!”寶樓道。
“若是我醉了,你也要蓋著蓋頭等我才是,若是自己揭了,怕不吉利。”
“戚!我才不等你!”
景禾執起她的雙手,細細在掌中摩擦,寶樓感覺自己靠在他的背中,又熱又難受,遂側了側身道:“快幫我把蓋頭掀了吧。”
景禾似沒聽到,一動也不動,寶樓急了,轉身欲罵,結果,隔蓋頭襲來溫熱的唇,似觸電般充斥著寶樓的全身,她再也說不出話來,軟在他的懷中。
芙蓉帳暖,春宵一刻值千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