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直在懷疑西月之死不簡單,燕子蘇明明向我承諾過,五年之內必定醫好西月的病,可為什麼後來就變成了這樣?”
“那是……那是因為……”寶樓張了張嘴,想要說,卻不知道該如何說,她從來都不曾想過西月之死會另有蹊蹺。
“剛開始我也不相信,可是西月剛死了三個月,景禾就迫不及待向你求親,而你……”皇後伸出顫抖的手指指責她:“竟毫不猶豫答應了!”寶樓不敢麵對皇後的咄咄逼人的目光,垂下睫局促不安。
“嗬嗬……”皇後苦笑一聲:“其實我就早知道了,西月沒死的時候,你就跟景禾眉來眼去,互生情愫了!”
“沒有……”寶樓揚起臉,心若擂鼓,瞬時又沒了底氣,皇後說得沒錯,但也不是全對,她想爭辯卻不知該說什麼。
“早年宮中不少人跟我提及這件事,後來我又親眼撞見一回!做得了那種齷齪事,有什麼不好承認的!”皇後聲聲俱厲,斥得寶樓臉上一陣通紅。
“我們……我們不是你們想的那樣!”寶樓急得快哭了。
段姑姑忙上前來相勸:“皇後娘娘……”
“你住口!”皇後厲聲製止她,看見寶樓步步後退,頓時心中更有了底,吼道:“我一隻都懷疑,是你跟景禾生了情,所以才藥死我的西月……”說到這裏,皇後眼睛通紅,細眉緊擰,心一陣陣搐痛。
“不是這樣的!母後!不是這樣的!我沒有,景禾也沒有。我承認,我們是生了情,可是後來……我們很快就斷了,西月是我親妹妹,我怎麼可能做對不起她的事?”寶樓痛哭道。
“我本來還在不敢相信,可如今,我更加確定了,你為什麼會生了個兔唇的女兒?定是上天懲罰你與景禾對西月公主做的錯事!”
一席話將寶樓擊得無處可退,寶樓心中突然升起一陣疑懼。
寶樓心想:“景禾……是他嗎?不……我怎麼能懷疑景禾,他是我的丈夫,他一直是個好人!”寶樓捂住自己的胸口,生怕那劇烈跳動的心髒會承受不住。“不對,不是他!”寶樓看向皇後,那消瘦的臉龐,枯黃的皮膚,怨毒的眼神,無一不讓寶樓害怕,想要逃開,她轉身向段姑姑問:“她瘋了!絕對是瘋了!對不對?”
段姑姑麵露難色,不敢回答,皇後卻笑道:“所有人都說我瘋了,他們都說我在說胡話,都不相信我!其實他們都是蠢材,全部都蒙在鼓裏,還洋洋自得地說自已多少清醒,別人多可笑,哈哈……”
寶樓捂住耳朵,頭也回衝出宮殿,皇後表情,皇後的聲音,一段段,一重重在腦中閃過,她感覺腦袋快要炸了。
“王妃……”吳世嬰看到狼狽的寶樓,忙快步上前,扶住她:“怎麼回事?”
“我……”寶樓欲脫口而出,可她愣住了,盯著吳世嬰看了好久,一步步向後退。不,不能說,吳世嬰是景禾的人,她什麼都不能跟他說。“世嬰!你告訴我……景禾是個好人!”寶樓目中盛滿期盼。
“王妃!皇子當然是好人!”吳世嬰皺了皺眉,又問:“到底怎麼了?”
“……”寶樓微微笑了一笑:“沒事了!”她踉蹌地向前走了幾步,突然感覺眼前一片模糊,耳邊一片嘈雜,吳世嬰好像說了句什麼,可她聽不到,直直地栽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