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妾身身子不太舒服,想早些休息,恕不能再陪皇上說話了!”說罷,就欲行退禮,卻被景禾一把扶起來,寶樓抬眸:“皇上!妾身要告退了!”
“寶樓!我不喜歡你這樣說話!”景禾微微皺眉。
“既然皇上不喜歡,那就再選個喜歡的放在身邊好了,妾身保證不會再爭風吃醋!”寶樓別過臉不去看他。
景禾有些生氣,他狠狠抬起寶樓的下巴,迫使她仰望自己:“寶樓!你究竟要鬧到什麼時候才會停下來!”
“……”寶樓喉嚨哽咽了下,卻保持著苦澀的笑容:“這樣,對皇上,對寶樓,都好!”
景禾長歎一口氣,將寶樓橫抱起來,抱入內室。
寶樓掙紮著要離開:“皇上!妾身是真的身子不適,不宜伺候!”寶樓見他要解自己的衣服,趕忙攔下他的手阻止。
“朕看你剛才與兔姬開心的模樣,突然很想你再生一個皇子,一女一子,成好一個‘好’字!”景禾將她壓在下麵,撫摸著她的臉,音量放輕柔了許多:“兒女繞膝,你的心再冷也會被暖化的!”
“皇上!”寶樓怔怔看著他:“我怕!我真的很怕……”
“朕是天子,你有何可怕?”
“你做過那麼多傷天害理的事情!我怕我再生一個,還是跟兔姬一樣的孩子……”
景禾啞然,他張了張嘴,卻不知道再說什麼,鬆開手,離開寶樓。
“過幾日,金皇要出訪雲國,該說什麼,不該說什麼,你懂嗎?”景禾忽然道。
寶樓的表情由驚喜到悲涼隻是瞬間的轉變,她苦笑道:“養兒一百歲,長憂九十九!你放寬心,你不想讓父皇知道的事情,我亦不想讓他老人家憂心!”
“那就好!”說罷,景禾起身離開。
寶樓重新躺回床上,隻覺得身心疲憊,若是這樣過一輩子,她會不會在某天被逼瘋?
幾日後,金皇隻帶了幾個貼身侍衛秘密來到雲國。
由於不得驚動外人,寶樓亦不得在城門等待迎接,景禾讓她留在宮中等候,人來了自然會通報於她。此時,寶樓坐立難安,不等一盞茶的功夫就要出去喚一聲:“福祿!人到了沒?”
福祿隻得笑笑回應:“公主,您都問了第十七遍了!您請放寬心,有了消息,福祿一定箭步飛來向您稟告!”
寶樓撲哧一笑,揮手道:“好啦好啦,不問了,你仔細盯著點!”
話剛說完,隻見皇上身邊的高公公走出進來,下跪拜見寶樓。
寶樓連忙問道:“可是來了?”
“回娘娘的話,人已經來了,現在與皇上在會宴宮。”
“快帶我去!”
寶樓一路小跑著到達會宴宮。彼時,金皇正與雲皇分列而坐,舉杯共飲,一派和氣融洽。寶樓心中一酸,時過境遷,物是人非,未語淚先流。
“父皇……”寶樓飛奔過去撲入他懷中。
金皇一見寶樓,登時心都化了,放下酒杯,快步走下來,伸去輕輕去撫摸她的頭發。
“瘦了!寶樓在雲國過得不好麼?”金皇心疼道。
“……”寶樓搖搖頭,任淚水掛在臉頰,揚著小臉仔細打量父皇:“父皇!你都有白頭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