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大夫,你這妹妹叫什麼名字啊?”一大早來到藥廬抓藥的張媒婆瞧見寶樓坐在椅子上,向燕子蘇問道。
“她叫……無憂!”燕子蘇挑挑眉,隨口起了個名字。
“哎,可惜了,長得這麼漂亮,居然是個……言大夫真是太辛苦了……”張媒婆一聲聲哀歎。
言蘇尷尬笑笑,目光轉向無憂,隻見她拿著搗藥的小捶,玩得不亦樂乎,不禁搖頭笑笑。
“言大夫!我跟你商量個事……”張媒婆突然神神叨叨起來。
“何事?大娘盡管說。”
“你這妹子看起來也有十七八了,就這個樣子估計不好嫁。我張婆子就幫幫你!給你這妹子說門親!”張媒婆看言蘇一臉不在乎的模樣,有些不高興了:“我這是正兒八經的跟你說話呢,你怎麼就對我愛搭不理的呢?”
“謝謝張大娘了,你的好意我心領了。隻是無憂這個樣子,嫁了出去我也不放心,還是跟著我比較好。”
“唉,你是……你也老大不小了,總要娶妻,到時候身邊跟這麼個累贅,誰還敢嫁你呀!”張媒婆撇撇嘴道。
“大娘!藥抓好了,快些回去吧。”言蘇轉身去忙,不欲再理她。
“好心被當驢肝肺了,算我多嘴了!”張媒婆嘮嘮叨叨往外走。隻要一有空,言蘇就會教無憂學習走路,說話,和一些能及之事。
無憂學得很快,不過十幾天,就已經能夠走得像模像樣了,而且也能說些簡單的字句。隻是她的手不太穩,筷子拿不起來,這就隻得言蘇一勺一勺繼續喂。
“無憂!到這邊來!”言蘇學著鄰居家的李媳婦教自家孩子走路的樣子,離無憂遠遠的,一邊拍手一邊喚她的名字。
這方法果然比他的要好得多了,無憂竟就真的笑嘻嘻向他走過來,走到他麵前就一把撲入他懷中,親昵地蹭他的下巴,咿咿呀呀叫著:“阿蘇!阿蘇!”
“阿蘇?”言蘇有些驚訝,她怎麼會叫自己阿蘇,後來想想,有些村民到了藥廬會叫自己‘阿蘇’,估計是被無憂偷偷學語學了去,忍不住哈哈大笑。
五年後。
無憂成長得很快,基本上的日常所及已經學會了。隻是因為言蘇的過度寵溺,變得越來越調皮搗蛋,常常愛作弄別人,把人弄得哭笑不得。
這日,寶樓又被告狀了,她在村頭燒餅李家的麵餅裏灑了灰土,結果買到那一鍋燒餅的人全都堵在他家鬧了一下午。這不,李家媳婦就過告狀了。
無憂又被罰站了,言蘇氣道:“你為什麼要這麼做?”
“哼!那個燒飯家的小兒子欺負我,說我是腦子有毛病,他才有毛病呢,他全家都有毛病!”無憂不服氣,嘟起小嘴揚著小臉不去看他。
“那是他不對,可你不也不能往……往麵餅裏灑灰土啊?浪費糧食是不對的!”言蘇滿是無奈:“罰你抄寫整本三字經,三日不許出門!”
“……嗚!”無憂垂下頭,撒嬌道:“阿蘇!我承認我錯了,你不要罰我了!那是他家小兒子不對在先,要罰也要先罰他啊!”寶樓據理力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