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我感覺自己就要被鏡子裏的那個“男人”給強行……的時候,外麵傳來保安的聲音:“誰在裏麵。”
保安衝進來的時候,我的腿已經軟得支撐不住身體。
因為是在洗手間裏,那些男保安也沒敢衝進來看,一個個就站在門口,問我叫什麼。
我驚魂未定,根本就說不出話來,一顆心在嗓子眼猛跳著。帶我的大姐衝進來了,扶著我就問道:“優璿,你這是怎麼了?”
“我……”我看看鏡子中,鏡子裏根本就沒有那個男人的身影。“沒,沒事。我是自己扭了腳一下。”
保安聽著我的話一個個就離開了。走在後麵的一個老保安還低聲嘀咕著:“這種實習生啊,穿不慣高跟鞋就買個低點的啊。這大晚上的,鬼叫成這樣。要是被客人聽到,還真的以為是見鬼了呢。”
大姐扶著我走出了洗手間,在離開之前,我還是鼓起勇氣看了一眼那鏡子。鏡子裏什麼也沒有啊,難道真是我自己瞎想的?還是說是被那個夢給影響了?
回到前台,大姐還沒問我到底是怎麼回事呢,我就問她:“大姐,你說四白眼,到底是怎麼回事?是不是說四白眼的,都是,都是鬼。
“不是,也有人是四白眼的。不過聽別人說,四白眼的人都是聰明狡猾,報複心強,是女人的話還會剋夫的。之前不是說有個女明星嗎?嫁了三次都死老公。媒體還說她命苦。後來香港那個算命的誰了,誰她是四白眼,剋夫的。她不可憐,可憐的是被她剋死的那三個男人。”
我緩緩吐口氣,難怪她剛說那離開的女人四白眼是個鬼,接著又說要去洗手間,都不害怕的樣子。原來她知道人家壓根就不是鬼。
我咬咬唇,回想著剛才我在鏡子中看到的那個男人的眼睛。四白眼,就算是四白眼也不應該是比芝麻稍大一定的瞳孔吧,那還是血色的。這個肯定不正常吧。還有他的傷口,他幾乎沒有一點血色的皮膚。還有,還有,那種能穿透我的衣服的擁抱。肌膚相貼,我甚至都能感覺到他那個,那個……
我的心好亂,好在這個晚上不再出什麼事,我們守了一晚上,也就有幾對半夜來開房的。還有一個客房要求換房間的,就沒什麼事了。
天快要亮了,打掃大廳的阿姨已經過來幹活。這種時候基本上不會有人會來前台。大姐已經到後麵休息室睡一會去了,我這個實習生隻能硬撐著。很多時候都是這樣的,實習生就要比別人做得多。
就在我眼睛半眯著,快要坐著睡著的時候,突然聽到了一個男人說話的聲音。“開房!”
“啊!”我一下驚醒了。怎麼一點腳步聲也沒有呢?大姐教我的,酒店大廳是大理石地麵,客人走過來肯定有腳步聲。一聽到腳步聲,就站起來微笑。而且我剛才也隻是想睡,還沒睡著呢。真的是一點腳步聲也聽不到!
我趕緊站起身看著這個沒有腳步聲的客人,微微點頭:“你好……”我的聲音一下僵住了。站在我麵前不到一米距離的那個男人,分明就是我在鏡子裏看到的那個沒穿衣服,還抱著我跟我肌膚相貼的男人。那五官我不會記錯。就算他現在帶著那種完全反光的墨鏡,我一樣能確定就是他。他為什麼要戴著墨鏡,現在雖然已經是清早五點了,但是天還是黑的。他是不是要掩蓋那雙不一樣的眼睛?
我的心跳加速了,站著的腿都在打顫,聲音也顫抖了:“你……”
男人從錢包裏抽出身份證遞到我麵前:“一個大床房,嗯?有問題?”
“沒,沒問題。沒。”我雙手接過他遞過來的身份證,上麵的地址我認識,那是晟晟他們家在城裏開發的第一個樓盤裏的小別墅區。還被村裏人笑話,說那不是別墅,就是把農村房子搬到市裏去而已,城裏人會買才怪。但是事實就是他們家那小區賣得很好。他身份證上的名字是“宗晟”。那個地址是巧合?宗晟?!這個字聽我媽說,是那個老先生起的。很少看到用這個字的。
他是晟晟!我在震驚中還回不過神來的時候,他已經說道:“小姐,麻煩快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