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子的二樓已經基本完工了,這裏的結構就跟我們農村房子的結構很像,上了二樓還有一個小客廳,然後四周有著房間。唯一不同的就是農村的房間裏是沒有衛生間的,這裏把衛生間放在了房間裏。也算是隨了時尚了。
二樓四個房間,靠近樓梯這邊的是小房間,很小估計也就是做雜物室的。還有一間比較大的,應該是兒童房,主臥根本不用想就是在房子的向麵,農村房子都能這樣。而且主臥一般會很大。我輕輕推開主臥室的門,月光從打開的大窗子撒了進來。能基本看清楚房間裏的情況。
這間房間,至少也有三十多平方了,要是加上衛生間的話,那能有四十多平方了。就在房門旁的衛生間也弄得跟農村地皮不要錢一樣,足足十平方呢。這裏的裝修也跟樓下一樣,是黑白灰的設計,應該是宗晟自己選的風格吧。
房間裏白色的大床,白色的壁櫃,白色的桌子,白色的凳子。主色調就是白色的,偶爾幾點黑色也權當點綴了。
我緩緩吐了口氣,真沒人,他不在這裏。我還是有點不死心的,掏出手機再次撥打那個號碼,傳來的還是關機的提示。他到底去哪裏了?回老家了?不可能,他跟我一樣,不喜歡那個村子,他就算在外麵住酒店都不會想著回去了。
我退出了房間,剛要關上房門,就感到了風從窗口吹了進來。裝修房子的時候,都會開門開窗的,通風散氣的。但是現在大晚上的,而且看著天上月亮毛毛的,說不定下半夜或者淩晨的時候會下雨。
我們這裏的氣候就有這個特點,經常是淩晨三四點的時候下雨,五六點的時候天晴了。想到有可能那新買的小桌子就要被雨水淋了,就算我沒有把這裏當成是我的家,我還是好心的過去幫他關下窗子吧。
就在我走向窗子的時候,我看到了在大床另一邊伸出來的一隻腳。
有人在床那邊還是坐在地上的!我心裏咯噔了一下,快步走了過去,那躺在地上,整個人蜷縮著的,竟然就是宗晟!
“宗晟!”我低呼出聲,馬上蹲下身子來,把他拉了起來。床就在他身旁,他怎麼不上床要這麼坐在地上呢?他在這裏幾天了?我心裏一堆的疑問,但是他卻已經昏迷的狀態,根本就不能給我任何的回應。
“宗晟,宗晟!你醒醒啊!”我使出吃奶的力氣才把他扶著坐起來。這男人,看著不胖,怎麼一身就重得很呢?
拖,使勁拖,好幾分鍾之後,我才把他拖上床上的。現在他這個狀態,也不能叫下麵的工人來幫忙吧,誰知道會是什麼事情呢?還是先把他叫醒的好。
我拍拍他的臉:“宗晟?宗晟?”把手放在了他的鼻子下麵試探了一下,好像還是有氣的,就是很微弱的樣子。他傷在哪裏了?
我打量著他的全身,沒有一點傷口啊,扯著他的衣領,那鎖骨上的傷痕還是那樣子也沒什麼變化,怎麼人就昏迷不醒了呢?
我的手在他身上拍拍,看看能不能找到點什麼有用的東西來。他身上穿著的是那種軍綠色的多口袋工裝褲,到處都是口袋,到處收著東西。我把那些東西都翻了出來。有小小的羅盤,有紅線,有銅錢,用紅紙卷起來的陰香,有小口袋裝著的泥,還有桃木釘,還有小毛筆還有很多我都不認識的東西。
我低聲低估著:“這是要當叮當貓嗎?哪都能裝點東西。喂,要不要把你送醫院啊?”
問完這句話,我自己就愣了一下。怎麼可能把他送醫院呢?上次他自己劃傷自己的手,第二天就好得一點疤痕也沒有了,要是送他去醫院,醫院裏的人還不報警,還是報研究院,送他去解剖看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