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是不是昨天連帶著昨天晚上的事情太多了,等我醒起來的時候太陽已經老高了。早上應該下了雨,我在床上就能聞到泥土的芳香。在城市裏還能聞到自然的味道可真是難得了。
洗好澡換好衣服,下到一樓的時候,一樓客廳的窗關上了,那張原來擺在窗前的,小桌子也回到了原來的位置。而且桌子上麵的鬼娃娃已經不見了,就連之前的香爐也不見了。如果不是桌麵上還有那麼一點點香灰,我可能都要覺得那些事情就是我做夢的。
沙發一點淩亂的痕跡也沒有,但是宗晟不見了。我不知道他在離開村子的這十幾年裏都是怎麼長大的,他在住酒店的時候,我就見到過他自己疊自己的毛巾。雖然他也算是個富二代吧,但是,他是跟別人不一樣。他並不是那種被寵大的孩子。
我收拾好自己的東西,手裏拿著房子鑰匙,猶豫了一下,要不要把鑰匙還給他。或者直接是放在桌麵上。我從來沒有把這套房子當成是我自己的家。但是昨天晚上我在這裏確實是睡得很沉的,一點住在陌生的地方的感覺都沒有。
手裏掂著那鑰匙,好幾分鍾之後我才決定,算了反正就是把鑰匙,不還了。
從那房子走到小區門口,再往前走一點,就是公車站。不過這路,真走起來也要走20分鍾呢。
上了公車,我就直接去了酒店附近的那條小巷子。就是當初,我跟蘭蘭一起在那吃東西的那條小巷子。
正是周末,那條巷子裏可以算是人山人海了。附近的,兩所學校裏的學生,也都喜歡到這裏來買東西。畢竟都是地攤貨,也不是很貴。而且這裏有很多各式各樣的小吃,也都是幾塊錢而已。
夾雜在這些小攤裏的,還有不少的算命先生。有些是老頭子,有些是老太太,有一些看上去也就三四十歲的阿姨。
我從這巷子頭走到了巷子尾,就想找到當初給我符的那個。如果不是宗晟的事情,我根本不會相信這個世界上有鬼。如果是以前的話我也不會相信這些算命的。可是現在我卻常常跑到這裏來找那個老頭。
在巷子裏,擠了十幾分鍾之後,我才看到了那老頭。他正在給一對年輕人算命,說的全是好話,什麼天幹地支合,婚姻幸福美滿,說得那兩個年輕人滿臉堆著笑。
我就站在他們的身後,催也不是,不催的話,我都快被路人擠走了。
就是這麼艱難地在他的小攤前擠了十幾分鍾之後,那兩個年輕人才離開。同樣的,我看到那個老頭,對他們伸出兩個手指頭示意著收他們20塊錢。
我也趕緊準備好20塊錢,在那幾年前離開就好,就坐在了老頭的麵前。
我還沒開始說話呢,那老頭就說道:“我就知道你還會來找我的,你看,出事了不是?哈哈,別怕,你還有的救。”
“你怎麼知道我出事了!”
老頭根本沒跟我說,就跟我遞上個符:“這個符你拿著,隨時放在身上,晚上睡覺的時候就把它放在胸口,兩隻手壓的它,我保證那些髒東西近不了你的身。”
我愣了一下,這怎麼跟上次是一模一樣的。而且,要是宗晟這個大活人靠近我的話,這個符根本沒有用呀!再說我也不打算防著宗晟,他那種強勢腹黑的男人根本防不住。
“大爺,我今天來就是想問你幾個問題的。”
“你沒打算跟我要符啊?”
“這個。。。。”我還是把他的符給收了起來,同時也給了他20塊錢。這才能接著問道:“我有一個同學,她昨天晚上在路邊撿到一大袋錢帶回了家,可是帶回家之後,他就做夢,夢裏有個男人說她會死。我同學醒起來就好,再去看那錢,才發現那是紙錢。這個,應該該怎麼處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