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他今晚來不來,我今晚是肯定要留下來找宗晟的。為了不讓我出現在攝像頭裏,有那麼突兀,我跟下一個班的同學換了班。就用半個小時去吃了工作餐,就回來了,回來的第一件事,就是在客房部休息室裏,用電腦查一下,住店的客人裏,有沒有牛力帆這個人。結果,還是沒有!我癱在椅子上,心裏已經開始確定我今晚是被放鴿子了。他應該不會來了吧。
在我重新回到客房部休息室的時候,小夜班的同事已經過來了。其中一個大姐一邊在那補妝,一邊說道:“宗優璿,聽說小老板前幾天在放假的時候,特別約你到酒店裏來,還親上了呢。是吧。”
雖然叫著大姐,不過那是對正式員工的統一稱呼,這位大姐,其實是一個二十四五歲,看上去很年輕的大美女。她在跟我說話的時候,看著我的那眼神,我就感覺的出來,她那是給我找茬來了。
我沒有說話,低著頭,去看電腦屏幕。總台那邊收到客服打電話過來提要求,都會通過內部的網絡發上來給我們,讓我們去處理的。沈繼恩吻我的時候,蘭蘭在場,不過蘭蘭並不是那種碎嘴的人。那晚上的事情,就算她不能全部了解,也應該能感覺到事情的嚴重性了。在場的人,還有一個保安,那個矮矮小小,還在保安室裏看那種毛片的男人。
那大姐合上了化妝盒:“喲,現在就擺著一副老板娘的樣子了。提醒你一下,今晚上總部那邊的會有人過來體驗我們的特色服務的。聽說來的人是小老板的叔叔,一會他們的客房需要什麼服務的話,就交給你了。好好表現,不要丟了酒店的臉。也別丟了自己的臉。”
“我隻是實習生。”我就說了這麼一句,才不管她說教什麼的。
那大姐還在那叭叭叭的時候,放在桌麵上的對講機傳來了急促的聲音:“客房部,客房部,馬上去十六樓看看,有人在十六樓跑步,好像出了什麼事。”
十六樓!我趕緊抓著對講機就跳了起來,衝出休息室,直接從樓梯衝上十六樓,這裏是十樓,跑到十六樓的時間,絕對比坐電梯要快。
我隻用不到一分鍾就衝到了十六樓,一上十六樓就能聽到有女生尖叫的聲音。這個時候,外麵也就六點多,但是在酒店裏,特別是酒店走道中間這部分,根本就看不到外麵,也不能感覺到外麵的時間,不管白天還是晚上都是那種昏暗的路燈。
在那昏暗的路燈下,三個女生和一個男生縮在走道盡頭的角落裏,對著天花板尖叫著。我趕緊跑了過去,這個時候,我一點也不會覺得害怕,就是希望能看到點什麼詭異的,讓我知道這裏在鬧鬼,宗晟就在這層樓裏。
可是在我跑到他們麵前的時候,隨著他們的目光看去,在天花板上出現了一個血手印。我也就驚了一秒鍾,也隻是一秒鍾而已。然後就隨口說道:“你們自己慢慢玩吧。”
那血手印,一片紅,沒有一點手掌該有的紋路,也沒有之前那種滲血甚至滴血的現象。更加沒有之前那血手印在手掌上缺了一塊的感覺。我隻一眼,就知道了這個血手印不是之前的那個。雖然光線很昏暗,但是一種直覺告訴我,那是一隻假的,惡作劇的鬼手印。也不知道是不是沈繼恩他們故意策劃好的。
我走了幾步,又覺得我這麼說,這麼做不就是告訴他們那手印是假的了嗎?要是哪個大姐多事的抓著我說我影響酒店特色服務的話,還不知道要有過麻煩呢。所以我還是好心的停下腳步好,對他們說道:“你們站在的那地方,就是之前那個被虐殺的女人死了倒下的地方。”
我的話聲音不大,卻很成功的聽到他們的尖叫,看著他們跑回了房間裏。他們的房門“嘭”的一下關了起來,十六樓就一個人影也看不到了,所有人都還在房間裏。也許他們是在等著天黑再出來找那個宣傳單上的失蹤人口吧。
我看著這走道,前麵,後麵,上麵,下麵,太安靜了。反而讓人覺得不安。不應該是這樣的!這裏出了那麼多是事情,怎麼會一個鬼也看不到呢?是他們已經離開了,還是他們給宗晟處理好,或者是失去了宗晟的氣息,我的眼睛看不到鬼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