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的車子終於往市區那邊開去了,這個時候,天已經完全黑了。隻能依靠車燈的照明來往前走。我對路線不是很有印象,在這個大晚上根本就看不清楚車子到底應該往哪走。隻是感覺車子一會往左一會往右的,有上坡有下坡,旁邊的路況根本看不清楚。我坐在副駕駛座上,低聲說道:“宗晟,你怎麼就能記住這麼多的路呢?這裏我們之前走過嗎?外麵是什麼?我怎麼可能看不清楚呢?”
一開始,在這條小路上我們還能遇到一兩輛摩托車。漸漸的,就連是摩托車都遇不上了。看了半個多小時,都沒有回到省級的二級路上。我記得來的時候我們是從省級的二級路岔道上下來,也就半個多小時就能到達這個村子。現在估計我們都在這裏轉悠了有一個多小時了吧。
宗晟一直沒有說話,目光看著車子前方,表情很沉重。他突然停下了車子,說道:“鬼打牆,我們已經在這裏轉了五六圈了。”說話的同時他也解係了安全帶,打開車門下了車。
我趕緊也跟著下車,站在車門前看著四周。今天晚上的月亮格外明亮,畢竟已經是農曆的八月初十了。在我們的麵前是一座小山包,小山包上隻有野草並沒有樹木。在那野草中,能看到幾座荒墳。這些在我看來,雖然不算是看得很清晰,但是也說能看清楚的。怎麼剛才在車子上,我就看不到車窗外麵的景物呢?宗晟的車子,車窗膜也沒有那麼差勁啊。
“這裏說荒墳?”
宗晟點點頭,感覺了一下四周,然後掏出了羅盤,仔細看著。
我也看不懂他在做什麼,說道:“真想不到,你還會被人鬼打牆了。”說完我還嘟嘟嘴,在我看來,宗晟就跟鬼差不多。他說能看到那些鬼的,我能看到鬼的能力,還是因為他的關係才有的。既然都能看到對方,怎麼對方還會這麼做呢?
他收起了羅盤,說道:“我也很意外,怎麼還會有鬼跟我開這樣的玩笑。”
我看看四周,意識到了一點不對勁。一般來說,被鬼打牆來,那應該有鬼在旁邊看我們的笑話才對。我小時候就聽村裏的老人家說過,鬼打牆就是鬼在跟人開玩笑,一般說沒多大的怨念的,撒泡尿就能解。這種跟人開玩笑的事情沒,不是應該在旁邊看著熱鬧嗎?這裏是看到了好幾個墳包,但是根本就沒有看到任何的鬼。我以為是我看錯了,還特意又好好看了看那些已經塌下來的墳包,注意著那唯一能躲點人的草叢後麵。可是都沒有一點異常也沒有。
“宗晟,”我低聲說著,“我看不到這裏有東西啊?”
“我也看不到。”他的語氣很謹慎,從工裝褲的口袋裏拿出裏三炷香,點上了,並說道:“就說因為看不到,所以才可怕。你先回車子上。”
我猶豫了一下,看著他那嚴肅的樣子,也沒有跟他辯解什麼,直接朝著車子那邊走去。
身後,宗晟把手裏的香,插在了地上,剛說道:“煩請。。。。。。”
隻有兩個字就沒有聲音了。我疑惑著轉過頭去,就看到宗晟站在那,雙手垂下,緊緊拽著,很用力的樣子,甚至他的手指甲都陷入了手掌心中,空氣中,傳來了血腥的味道。
“宗晟?”我疑惑著問道,“你怎麼了?”
宗晟緩緩送開了手,然後同樣緩慢地轉過身來,對我說道:“他還真的很幸福呢?有個有錢的爺爺奶奶,還在小時候,就選好了老婆了。相比之下,我就可憐多了。我有什麼?我什麼也沒有?從小就沒人在乎我,小孩子都對我丟石頭。你知道我是怎麼對他們對嗎?我殺了那個對我丟石頭的孩子。然後埋在了我們家果園後麵的漚糞坑下麵。沒有人能找到那個孩子。他們家長報案了,最後也隻是說孩子被人拐賣了。那年,我才十三歲。”
我的心緊張了起來,退後了一步,然後猛地就朝著車子裏衝去,我要逃!我要遠離他!我要躲到車子上去,那樣他就抓不到我了。
可是我的速度對於他來說太慢了。他能在車子已經衝過來的時候,把我拉回到路邊,我現在這速度根本就不夠他看的。
我的手還沒有碰到門把的時候,他已經抓住了我的手腕,把我翻過身摔在了車門上,同時他的身體也壓了下來。
“啊!王幹!你放開我!宗晟不會讓你這麼做的。你現在對我做的這些,宗晟都會要你付出代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