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已經退燒了,也不會嬌氣的裝著一副很柔弱的樣子。所以這個早餐,我們是坐在病床邊上,自己吃著自己的,等著醫生來查房的。
我跟宗晟說道:“宗晟,王幹怎麼樣了?不會過兩天又來一次吧,再有下次,我怕我沒力氣反抗,真就從了他了。”
宗晟原來一直低頭吃東西的,聽到我的話,抬頭看了我一眼,眼中盡是不爽。“他被你差點弄死了。別說他,我都差點被你弄死了。就他現在的能力,根本就不可能出來興風作浪。還有兩天,八月十五我就送他走。”
“哦,那,我聽那個孩子的媽媽說,她覺得那孩子是被鬼整了,你是不是能去忽悠一下呢,反正就是讓孩子離得遠遠的不要去沙恩酒店就好了。過了九天,那個陣沒有陣眼不就會破掉了嗎?再說,那孩子好乖,一點也不像鬼胎,不像你。”
“什麼叫忽悠?他那是比我幸運,有個完整的家庭,從小就得到了周圍人的愛。而且年紀小,那一麵還沒有表現出來罷了。”宗晟手裏的動作暫停了一下,然後才說道,“我一開始,覺得是蠱,後來覺得不太像。而且老北也不會用蠱。應該是對方有他的頭發,或者是身體的某部分,對他下了精神引導,控製他的魂。隻要人一睡著,自身的自我意識一下降,就很容易被控製。這個就有點跟遠程催眠一樣,下達了一個指令,隻要是睡著了,就會自己去沙恩酒店。不過要做到這一點,老北就要先找到這個孩子。可是這個孩子,在六天前就出現了症狀,老北前天都還在村子裏找這個孩子。我就想不通,難道除了老北,還有一個布陣的人?”
“老北不是知道這個孩子的存在嗎?他不能一下找到孩子,但是他也知道這個孩子就在這附近,說不定孩子還很小的時候,他就見過了呢?就跟你一樣,不是出生沒幾天就見到老北了嗎?那時候,他要是拿了孩子的頭發什麼的,有沒有作用啊?”
“有!”宗晟回答著,“說不定,真的小時候就拿到的。王幹一消失,他們就開始對這個孩子下了暗示,讓孩子自己去酒店。可是他們等不到那孩子的出現,所以老北就親自過來找了。”
“他們要是一開始就計劃好了,是那個孩子的話,那還針對你幹嘛?”
宗晟沒有回答,這個問題,我不理解,他同樣也不理解。這裏麵還有很多很多我們不理解的事情。
吃過早餐,醫生也開始查房了。在醫生查房的時候,我還跟著去聽了那個孩子的情況。醫生還是建議他們給孩子坐轉院。那個大姐已經冷靜了很多了,不吵不鬧的,就是看著孩子不說話。等醫生一離開,她就對孩子說道:“雲賢,我們不治了,媽媽帶你回家。”
孩子很高興,那張死灰的臉就笑了起來。而且很積極得開始收拾著自己的東西。
醫生走向了我們的病房,我趕緊回到病房裏,等著醫生過來問話。一般情況,我就算的已經退燒了,而且也沒有任何複發的跡象了,但是醫生還是要求我再住院一天,再觀察觀察。
醫生走了之後,護士就進來了,把今天的藥單夾在了我的床尾。我拿過來一天,打印的單子,還好不是醫生手寫的,那上麵的字還算認識。說明白點,就是我今天要在醫院掛三瓶的葡萄糖而已,雖然有點不爽,但是為了能接近那孩子,我還是忍了。
宗晟一直跟在我的身旁,在看了藥單之後,才說道:“你等著打針,我去那邊看看那個孩子。”
“嗯,說話委婉點,別刺激了那媽媽,她估計精神也快要崩潰了。”
宗晟直接走出了病房,我坐上床上,準備著等護士過來打針。不過我沒有等到護士,而是在不到一分鍾之後,就看到宗晟進了病房,直接收拾著東西,邊說道:“那個孩子不見了。跟他同病房的人說,剛才有個傷腿的老頭跟孩子媽媽說了什麼,然後孩子媽媽就帶著孩子和他姑姑一起離開了。走的很急,甚至就連孩子的醫療費和出院手續都沒有辦理。”
“是老北?”我驚訝著。從剛才我從那邊病房過來,也就三四十分鍾,就這麼三十四分鍾,就出事了。
“快走!開車快點的話,還在市區路上攔下他們。這個點,開車到市區,也正好是下班高峰期,說不定他們會堵死在進城的路上。”宗晟是常年在外麵的人,他收拾東西的能力很強,我換好鞋子,收了外麵晾著的毛巾的時候,他已經把所有東西都打包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