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看身旁的宗晟,真不知道應該怎麼說了。我是幫宗晟下過決定,給過牛力帆好幾萬,但是那錢聽說他的拿到手了的。現在幫宗晟做這些事情,也是另外算錢的吧。
宗晟沒說話,也坐著椅子上看著那酒店的模型,問道:“他們在哪裏?”
“不知道,被藏起來了。整個陣都感覺不到鬼胎在裏麵。非要說監測到一個鬼胎,那就是在我這個客房裏。”
宗晟瞪了他一眼:“正經點,從現在開始,走錯一步,我都有可能會成為這個酒店的陣眼。我們必須在兩天之內找到那個孩子。八月十五當晚,他們肯定會安排那個孩子進入陣裏的。準確的說,還有兩晚一天。”宗晟看向了我,“酒店什麼地方可以藏住幾個人,還不會被人發現的。還有結界屏蔽我們的監測。”
“我,我知道什麼結界。但是酒店裏開展那個找鬼的服務之後,整個酒店都是對外開放的。那些人隨便去哪裏都行。之前有人就連廚房的冰庫都去了,還有樓頂的水塔都被客人翻過了。這裏還真沒有什麼能藏人不被發現的地方。”
“整個酒店都是開放的?”
“對,就連高層的辦公室都被人去找過了。”
宗晟看著麵前的那模型,牛力帆也說道:“整個模型我是根據你給我的圖紙做出來的,那是他們的建築圖紙,不會漏了那個房間。我很努力了。”他那樣子就生怕宗晟會說扣他的錢一樣。
沉默了,大家都沉默著。好一會之後,我才說道:“去保安那找。他們是進來了,保安那肯定會有攝像頭的監控視屏。”
“我敢說,他們老板已經叫人刪除了。”
“那就這麼算了?那孩子真的會被封在那結界中嗎?”
“不止這樣,不隻是在那黑暗中一直等著,卻不知道要等什麼,隻有黑暗,把人逼瘋的黑暗。還有,他會恨,作為鬼胎,他的心裏很容易積攢下怒氣。這種怨恨和怒氣,會成為一股外放的能量,把附近的人的氣都像吸虹效應一樣吸過來。”宗晟說著這些,眉頭皺著,這似乎就是他的未來。
牛力帆還要繼續說道:“周圍住著的人呢,就會開始陸續生病,負能量太多了,就算不生病也容易脾氣暴躁,精神不好,接著就容易出事了。交通事故,家庭暴力,這些負能量讓怨恨和怒氣更加積攢,就跟滾雪球一樣,十幾年,或者長點的幾十年之後,這一片就要成為交通事故多發地段,然後這邊的小區頻頻出事,越來越多人搬離這裏,這裏隻剩下一些老人。到時候,終於有人指出了,那沙恩酒店是鬼大廈,要炸掉才能解除這樣不好的影響。十幾年,甚至是幾十年之後,周圍的財氣都聚集過來了,沈家也不會在乎這座已經用了,二三十年的樓了。他們賺的錢,已經能建幾十個,甚至幾百個這樣的樓了,炸了就炸了吧。我們買了地皮,還能賺一筆。”
牛力帆終於說完了這個構想,換來的是宗晟的一句話:“你先想想怎麼把那個孩子找出來吧。”
牛力帆盯著宗晟,問道:“你確定?其實我覺得,你一個鬼胎,顧好你自己,帶著你老婆遠走高飛我也不會嘲笑你的。你要想拯救這片商圈。。。。。。”
“我沒你那麼高尚,我隻是。。。。。。。”宗晟的話斷了,雙手撐在那桌麵上,盯著模型,好一會才說道:“我隻是不想順著他們的設想活下去。我不想被任何人利用,我是屬於我自己的。我是鬼胎,但是我也人,我不是任由他們擺放的物件。”
我明白宗晟的意思,他現在做的這些不是為那個孩子,也不是為這附近的人,隻是為了擺脫自己的命運,為自己而努力去爭取。
牛力帆看著宗晟,壓低著聲音說道:“用王幹去找。王幹的屍血就是這大廈裏的水泥沙子。隻要他願意,整個大廈,任何地方,他都能去,而且任何結界都攔不住他。因為這裏就是他的地盤,要聽他的。”
“不可能!”我驚呼著。任何方法都有可能,就是這個方法是不可能的!我不會同意讓宗晟去冒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