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如果我那麼說的話,她會信嗎?會把這個賺錢的機會讓給我們嗎?聽說過房地產的人,為了競標,買凶殺人的,殺了競爭對手的。但是沒聽說有誰讓出來的。有時候,鬼什麼的不可能,因為有利益在前麵當誘惑呢。
我不知道要怎麼跟牛力帆說好,也不知道他會不會幫我。不過在幾秒鍾之後,我的腦子終於轉過彎來了。我一把把牛力帆拉了上來,還是很用力才把蹲著的他,給拉著站起來的。
“牛力帆,那裏麵那個女人,是死了吧。”
牛力帆看著我,有點不解,我怎麼突然這麼問他,就一直看著我。好一會才說道:“看樣子是死了。你不會是想著現在再上去打劫死人錢財吧。”
“怎麼想的!我們今晚就是來裝鬼嚇那個明達的女老總的。現在不用我們裝了,現成的鬼就在那。她說要來競標的,可是就在競標的前兩天的晚上,這大廈就死人,還是這麼個死法,你覺得要是你是那個老總,你還會買這大廈嗎?”
“要是我,我肯定不會啊。我家沒那麼多錢。”
我狠狠拍了他一下:“如果你是那老總呢?”
“她是女的,我是男的!”
“正經點,你說要是你,你還買不買?反正是我,我肯定不會買了。”
“難說,我們都是小人物,他們是大老總,說不定人家覺得,這正好是個契機,可以壓價呢?”
“或者因為人死在裏麵了,競標就要推後了呢?太好了,能推後也不錯。至少能等到宗晟回來。”我說著。雖然那個女人死了,從人道主義角度來說,我不應該有這樣的心裏,但是感覺著這就是冥冥中老天爺在幫我們呢。
我笑了起來:“等著,我們就在這麼等著,看看後麵怎麼處理。我去那邊買兩泡麵,我們就坐在那邊樹下吃著,等看事情進展。”
我說著,還真的就去買泡麵了。小超市裏,有開水,還能順便連著泡麵一起泡好了。
十幾分鍾之後,我回到了玲玲大廈門口,給牛力帆遞上蘭蘭泡麵。我們兩就坐在大廈前的一棵樹下的大理石邊框上,麵對著大廈,看著九樓的情況。
九樓那出事的房間的燈,好像閃了幾下,也不知道上麵是不是還在鬧著鬼。那女人不是已經死了嗎?還有什麼好鬧的。
我吃著泡麵,對身旁的牛力帆說道:“你說,剛才那女人的眼睛一直看著門口的我們,會不會她已經看到我們了。覺得我們沒有救她,所以怨恨我們,而要害我們呢?”
“別說這個,說得我都怕了。一會吃都吃不下。”
吸溜幾口,吃了大半的泡麵之後,我一個無意的側目就看到了我們旁邊那棵樹上一個女人被紅布條掛在上麵呢。那女人穿著一條白色的睡裙,分明就是樓上死的那個。
我一聲驚呼,就別開臉去,躲在了牛力帆身後。牛力帆看著我,問道:“幹嘛?”
他看不到?我心裏疑惑著,再看看四周,四周逛街的人,來來往往的,甚至有人就在那樹邊上,就在那被掛著的美女的身旁那擁抱接吻。原來別人都看不到,隻有我看到。
我沒敢再往那邊看,隻能用隻有牛力帆才聽得到的聲音說道:“樓上那個,就在那邊樹上掛著呢。紅布條,掛樹上呢。”
牛力帆看了過去,估計也看不到,看了好幾秒之後,才說道:“估計那樹,以前被人上吊看過吧。就是用你說的紅布條上吊了。對了,我記得去年新聞說,這裏有輛停在這附近停車線裏的車子,好端端的,突然加油門就撞路樹上,司機當場死了。說不是車禍死的,而是窒息死亡的,好像的本身就有什麼病。現在想想,說不定就是被這樹看上了,被紅布條勒死的。”
“不會吧,我怎麼不記得。”
“這種你能記得?喂,到底是不是樓上的那個?”
“是,就是樓上那個,穿著白色睡衣,還有紅色高跟鞋的。”
“那看來是死定了,都被綁下來了。她有沒有看我們啊?是不是一副認識我們的模樣啊?”好不容易才平複下來的緊張和不安,一下又被提了起來。
我不敢去看她,就怕她真的在看著我們,還是一臉認識我們,怨恨我們沒有救她的目光的話,那我們的就要跟著遭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