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看身旁的老北,幹幹笑了一下:“老北先生,你這個是日子沒選好吧!”我的聲音雖然不大,但是周圍一些村裏人也都聽到了。說完這句話我才往樓梯那邊走去。
玲玲大廈的工程之前就是已經拆遷到辦的,大廈中央的天花板地板全都被砸出了大窟窿,從一樓就能看到天空。走在那樓梯上,感覺每走一步鋼筋都在搖晃。說不緊張那也是假的,我扶著牆小心翼翼地往上走。就怕在樓梯突然塌下去。
“宗晟?宗晟?”我輕聲叫著。2樓,3樓,4樓,他到底跑哪裏去了?既然是演戲,跑到2樓躲起來不就行了,跑那麼高幹嘛?
“宗晟,應我一聲呀!”走到4樓的時候每走一步旁邊的石渣都往下掉。我腿軟得幾乎走不動,背靠著樓梯的牆壁慢慢的滑著坐下來。
“宗晟!”喊了出聲大聲的,可是還是沒有任何回應。我大口大口的喘著氣都是因為害怕的,低聲嘀咕著:“不會是真的暴走了吧?”
“瞎說什麼呢!要是我真的暴走了,早就要死個把人了吧!”聽著宗晟的聲音,我趕緊看了過去。他從樓上走了下來,就在我身旁的樓梯上坐下。
我側著頭看著他,不敢相信他就這麼出現在我身旁,穿著那麼一身昂貴的衣服,就跟我坐在這樓梯上。
“你,你這身衣服很貴吧?”我的眉頭皺了起來。
“就在乎衣服,就不在乎我?”
“你現在不是好好的嗎?”
宗晟伸出手把我的腦袋靠到他的胸前:“走上來怕不怕?”
聽著他的心跳聲,沉穩有力。我幾乎沒有思考就說道:“不怕。”
“冷汗都下來了,還不怕?”
他的手擦過我的額頭,我這才注意到我的額頭上已經全是冷汗了。
我趕緊低下頭拍拍自己的臉,他也一直沉默著,我們就這麼坐了一兩分鍾之後,我忍不住問道:“我們下去吧!”
我剛要動身,他就拉著我繼續坐下說:“在坐會,我們聊幾句。”
我有些疑惑重新坐了下來,一直看著他。現在我們基本上算是同居的狀態,每天都在一起,還有什麼要這樣坐著聊的呢?
他扯掉了領口的絲線,解開了襯衫的扣子,露出了心生感的鎖骨。他沒有直接說話,一直沉默的做完這些,才說道:“老北雖然城府很深,但是我感覺他剛才說的那句話沒錯。”
“他說什麼?”老北剛才說了很多的話,我不知道宗晟具體指的是哪一句?
“你跟我在一起注定要死。”
我撲哧就笑了起來:“誰不注定要死啊?誰能長命百歲呀!”
“被我害死。”他看著我輕聲說著。
我沉默了一下,低頭靠在他的胸前,聽著他有力的心跳聲,輕聲說道:“不管以後怎麼樣,現在,我們都要完成我們眼前的事情。再說老北說的話,可信度不是很高。他巴不得我離開你呢!我們總不能隨著他的心願吧!”
他重重地吐了口氣:“總覺得會出事。”
我推開了他,站了起來,對著他伸手說:“走吧,我們下去。看著下麵的情況,今天這事也隻能這樣了。雖然攪和了今天的法事,但是卻讓很多人都知道,你就是個危險分子。你想好怎麼麵對了嗎?”
“大部分都是公司裏的人,敢攪舌根直接開除。”他拉著我的手站了起來。隻是讓我們都沒有想到的是,他拉著我站起來的時候,那力道讓我站不穩的直接上了他。他又重新跌回了台階上,我也跟著撲了上去。我的身下是他,而他的身後是高低不平的台階。
我慌忙爬起來的時候連聲說著對不起,再看他,他的手肘上,已經被擦出了好幾個血印子。
我急著想去翻找紙巾,才發現我是被小米拉過來的,身上根本沒背包。
宗晟自己站了起來:“沒事,這樣才更像真的。”他還故意把西裝脫了,把襯衫從褲子裏抽出一邊來,這才牽著我往下走。
我一個人走在這台階上的時候就能感覺到鋼筋在顫抖,現在是我們兩個人這種顫抖的感覺就更加明顯了。一時間我怕得貼著牆壁不敢動。
宗晟回頭看著我:“別怕,塌不了。樓梯的承重結構。。。”
宗晟說著那種理論的東西,我也聽不明白,反正那鋼筋一顫我就跟著腿軟。
“要不我抱你?”
“你抱著那重量不是更重嗎?”
“那我背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