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手放在了工裝的扣子上:“你確定?現在你肚子裏的孩子也快三個月了吧。輕一點的話,應該不會影響到他。”他把衣服,褲子,還有短靴都放在了浴室門外的那張椅子那。隻穿著貼身的衣服看著我:“喂!你還不走?”
“脫衣服!”我再次說道。看著他那表情就知道,他原來是以為,他脫了外衣外褲和靴子,我就會自己離開了。沒想到,他脫好了,我還站在那呢。
他咽咽口水:“優璿,別在這個時候來挑戰的我忍耐性。我他媽都當了快一個月的和尚上。加上我今天有點暴躁,我怕我控製不住自己。”
“脫衣服!我要看看你到底傷在哪裏?怎麼傷的?你送我回老家的原因,就是因為你今天要去做一些危險的事情。而你今天那麼煩躁的真正原因並不是因為礦山上的事情又來煩你,而是因為你受傷了。你本來想今晚上自己一個人默默舔舐傷口的,卻被電話叫回來了。你也知道回來肯定要麵對我。為什麼?為什麼不給我看你的傷?”我的目光沒有一秒鍾避開他,就這麼直直看著他。
他舔舔唇,沒有說話,應該是不知道怎麼跟我說吧。幾秒鍾的沉默之後,他終於拉著衣角,手上一甩,T恤就被脫了下來。他那標準的腹肌和人魚線就展露在我麵前。這還不是重點,重點是他小腹側麵的一個傷口。那傷口還在往下流血,黑色的T恤和那件黑色的工裝讓這些血跡沒有顯示出來。
隨著他的呼吸,那傷口還在往外冒著血珠子。我一步步走了過去,伸出手,哆嗦著壓在那傷口上。他應該會很痛吧,而且他還不打算告訴我。這種在他身上不會恢複的傷,應該是法器造成的。
“這個傷……你卻不想告訴我。這種傷在你身上根本就不會好,但是你卻不肯告訴我。”
他急著推開了我,拿著手裏還抓著的黑色T恤壓在傷口上:“怎麼不會好,就是時間長點而已。你先出去吧。我洗個澡,處理一下。現在都已經十一點了,你該睡覺了!”
“為什麼不願意告訴我?為什麼不願意讓我幫你?”我沒有離開,甚至耍賴的抱著他的手臂,就是不走。
宗晟皺著眉頭:“別這樣。如果是以前,我很願意用你擅長的方式來讓我恢複。但是現在……優璿,我們有孩子了,就在你肚子裏。我不能跟著孩子去搶你的氣息吧。今天我的狀態不好,萬一我暴走了,直接把你弄死了,我們的孩子怎麼辦?”
“我相信你,你不會的,你現在就很冷靜啊。”
“因為你在我身邊,我才會冷靜的。我接到電話開車回來的路上,我的心一直都狂躁著,就想著,要的車子前麵,突然出現一個人,讓我直接撞死,讓他的血噴在我的車前玻璃上,就好了。那種衝動,在看到你之後,就漸漸平息下來了。”
“那現在呢?”
“現在,你先出去,我洗澡!我身上還有那具屍體的血,讓我很不爽。”
我嘟嘟嘴,被他推出了浴室中。我知道了他的傷,但是他卻不肯告訴我,到底發生了什麼。
出了浴室,浴室門就在我麵前關上了。我看著床上已經疊好的被子,一一打開來,重新鋪好床,坐在床上等著他。浴室中是水聲還沒有停止,想了想,我又給牛力帆打了電話,。今天他們兩肯定在一起。
手機接通的時候,就聽著牛力帆說道:“喂,優璿,宗晟還好吧。”
“嗯,好。那個,你們今天做什麼了。他怎麼傷成那樣?”
牛力帆那邊“額…”了好幾秒鍾就是在拖時間的感覺。然後就聽著他說道:“那個,那個啊,就是。”
“說實話吧,他都傷成那樣了,你們還想瞞著我!”
“我們去送沈涵上飛機了。沈涵今天早上醒來之後,會說話了,也能表達自己的意思了。自己吃東西,自己刷牙洗臉,都沒問題了。然後我們就偷偷出了醫院,送他們上了飛機。”
“就是說,昨晚我們的叫魂是成功的,讓沈涵好起來了。”
“算是吧,但是她卻不願意跟我們說,她到底遇到了什麼,她在回避發生在密室中的事情。應該是心理上的障礙吧。”
“等等,這些跟宗晟的傷有什麼關係?”我問著,牛力帆分明就是在用別的事情來轉移話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