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ter9
1
要說柳城的賞花大賽,可是遠近聞名的。
賞花大賽三年舉辦一屆,每一屆都有來自各地的參賽者與觀眾。賞花大賽的要求也比較嚴格。不僅花的樣式要符合大賽評委,最難做到的就是花朵給人的感覺。
離歌聽著邢甜講述,雙目呆滯,她以為就找盆好看的花就可以了,怎麼這麼麻煩啊!
邢甜笑笑,為了這場比賽她已經準備了三年,為的就是這一次的優勝。離歌扁扁嘴,“我肯定贏不了你了,沒有關係,我可以成就你的優勝。”
邢甜吐舌,“別這樣說,我陪你找花吧。”
離歌抱著一盆光禿禿的綠色回到客棧的時候,無燼正在閉目養神。“從哪兒弄來的?”
離歌腳步一頓,無燼為什麼在她房間裏?!離歌滿頭黑線,把花盆擺在窗台上,讓它盡情的沐浴陽光,這才向無燼射眼刀子,“你自己沒有房間嗎?”
無燼佯裝歎了口氣,“某仙這麼快就忘了她的衣食父母了。”離歌臉上一抽,“哪能啊,無燼星君大爺,麻煩你移移您的尊臀成不?”無燼狀似無意的掃了眼離歌的花盆,“這就是你努力找來的參賽作品嗎?”離歌眼神躲閃,身子往前挪了挪,擋住無燼的視線。
“你就看著我得優勝吧。”
2
幾天後,就到了眾人期待的賞花大賽。
除了蟠桃會,離歌還沒有見過這種盛況空前的場麵,來自全國各地的參賽者以及觀賞者都聚集在了柳城中心的戲苑,而戲苑中央那個大大的戲台子,就是這次賞花大賽的舞台。
離歌早早的就和邢甜來到了這裏。經過她幾天的照料,她的狗尾巴草(……無燼你不要亂取名字!)也終於長出了點樣子。臨走前,離歌還企盼抱一下無燼的大腿,讓他給她助助威,後來想到無燼這廝來了估計也隻會打壓她,就毅然決然的走了。
但是令離歌奇怪的是,邢甜手上根本就沒有拿任何的東西。
離歌抱著花盆,拿胳膊碰了碰邢甜,“邢甜姑娘,你的花呢?”
邢甜一臉神秘,“放心吧,我當然把我最重要的東西交給重要的人保管啊。”
無奈,邢甜都這麼說了,她離歌還能回什麼話?隻好拉著邢甜在舞台旁坐下。
漸漸的,戲苑裏的人越來越多,直到裁判在舞台旁邊坐定,都不見有人給邢甜送花。刑甜的臉上也浮現出了焦急。
為什麼他還不來?
這時,人群中出現了一陣騷動。
離歌循著聲音的來源看去,就看到一個衣衫翩翩的白衣少年,手執折扇,溫潤如玉。少年身邊的女孩正值妙齡,一身紫色的紗裙靈動輕巧,頭上的珠飾在陽光下閃閃發亮。這對登對的男女走過來的時候,離歌也感受到了坐在自己旁邊的邢甜一僵。
那個少年不是別人,正是邢家少爺刑言。
3
刑言一直都很討厭邢甜。
她明明是從外麵撿來的丫頭,可是父親卻非要讓她做他的妻子。那個女孩,有什麼好的?!為什麼父親母親一個一個的都說她好?都說她適合他?
刑言12歲那年,邢甜來到邢家。
彼時的邢甜還是一個乳臭未幹的黃毛丫頭,長期的營養不良導致她瘦弱不堪,皮膚蠟黃,像是路邊的小乞丐,一身補丁摞補丁的衣服也讓他不想再看她第二眼。
可是父親,卻硬是拉著她的手塞進他手裏。
“快,叫妹妹。”
那一段時間,刑言甚至認為,邢甜是父親在外風流和水性楊花的女人生下的孩子。他不接受邢甜是他的妹妹,也不多看她一眼,完全當邢甜是空氣。
可是邢甜從來不嫌棄他的冷眼,不知道是真傻還是裝傻,她總是粘著他,即便他的眼神冷峻,她也仿佛沒有看到。他和朋友們一起玩的時候從來不帶她,她也不生氣不哭不鬧的,隻在一旁遠遠的看著,仿佛隻要和他待在一起就好。
戶部尚書的孫女何蓮是一個小巧又精致的女孩,身上永遠都是粉粉嫩嫩的小裙子,她也是他的人際圈中的第二個女孩子。整整一個柳城,和他年齡相仿的,不知道有多少人心中都藏了一份對她的仰望。
而他作為那群孩子的孩子王,自然受到了她更多的重視。
邢甜雖然不煩他,但是卻一刻都離不開他,時時都要在他身邊,他費盡心思甩掉了邢甜,和何蓮兩個人去柳城的郊外遊玩。
那一次,他卻遇到了讓他後悔一生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