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章 南宮子墨受傷(1 / 2)

大概是因為不管對白氏還是王氏都有人情的緣故,回老家的一路都十分順利,隻是舟車勞頓讓雲溫婉有些吃不消。

馬車一路上顛簸著,大約十幾天的時間,便到了泛陽。

華年駕著馬車,直直進了泛陽的地界,很快便到了慕容家。

慕容家處於泛陽城郊外一個小村莊的一戶人家,隻有一個小院落,雖不算很窮,但也算不上富裕。據說慕容家一家隻有三口人,一直很窮,女兒慕容靜安進宮當差之後,二老的生活才好一點。後來二老死了,慕容靜安也沒了消息,這處院落也就放在那裏。

雲溫婉被紅袖扶著下了馬車,卻看到有一個人躺在門口的籬笆門前。

錦瑟上前去,將那人披散的頭發撩開,看著那血跡斑斑的臉,忽然驚訝道:“小姐,是永安王!”

年華立馬上前去,拖起那暈倒的南宮子墨,便往屋子進去。

雲溫婉望了一眼地上的鮮血,吩咐旁邊的婆子將那鮮血打掃幹淨,卻發現在南宮子墨倒下的地上的不遠處,掉落著他的佩劍,劍柄處懸掛著的劍佩也染了鮮血,格外醒目。

按理說這屋子已經好久沒人來了,卻沒有想象中的蛛網四結,布滿灰塵,反而像是有人特意打掃過一般,很是幹淨。

華年將南宮子墨放到房間的床榻上,便出去幫忙整理院落了。

雲溫婉在屋子裏,看著躺在床上,雙目緊閉的南宮子墨,心微微一顫。

半個月前南宮子墨便出征去打戰了,邊疆離泛陽怎麼說也得半個月的車程,如今卻在這裏遇見受傷的南宮子墨,在最不可能遇見的地方遇見了,誰能說這不是緣分呢?

南宮子墨臉上滿是血跡,鎧甲上也沾滿了血,不難猜出,他應該經曆了一場惡戰。

雲溫婉擰了濕毛巾,一點一點地幫他擦幹血跡,這才慢慢解開他的衣服,查看起他的傷口來。

傷口在肩膀上,那一刀很深,如果再深一點,極有可能要了他的命。

雲溫婉解開南宮子墨衣裳的時候,卻發現南宮子墨的身體,從肩膀到胸口,再往下,都蔓延著傷疤。每一條傷疤看起來都很深,有的已經好了,留下淺淺的痕跡,有的才剛剛開始結疤,就像無數條蟲子趴在他身體上一般,觸目驚心。

他那戰神王爺的稱號,大概就是這些傷疤一點一點堆起來的。

永安王,隻要有他在,大梁永安。

雲溫婉的手指撫在他結實的胸膛上,深深淺淺的傷口,看得她心裏有些難受。

南宮子墨為大梁付出那麼多,上一世,卻慘遭南宮翎的陷害,硬生生慘死在地牢之中,到死都不能瞑目。

忽然,那南宮子墨的睫毛顫抖了一下,灰白幹裂的唇瓣一張一合,似乎在呢喃著什麼。雲溫婉俯下身子,湊近上去聽,卻被對方一把摟住,整個人都趴在了他結實的胸膛上。

如果不是他受了傷,她真的會以為他是假裝暈倒。

靠在他結實的胸膛上,感覺他的胸口隨著呼吸一起一伏,甚至能聽見他強有力的心跳聲,一下、一下跳入她的心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