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許真的是老天聽到了他的心聲,讓他看到了雲溫婉。
大概是因為方才抱她的時候用力過猛,他的傷口頓時裂開了,躺在他懷裏的雲溫婉很快聞到一股鮮血的味道,然後看見他的肩膀暈開一灘血漬。
雲溫婉急忙起身,將他的手臂擺正,仔細擦了擦他肩膀上的血跡,打開一旁的藥箱,取出藥瓶,上藥,包紮,動作一氣嗬成。
“你是什麼時候學會這些的?”南宮子墨有些驚訝於雲溫婉的熟練程度,他知道雲溫婉平日裏對藥理比較熟悉,但是像這種包紮傷口的事兒,她一個相符千金大門不出二門不邁的,基本不會遇到,卻能如此熟練地包紮起來。
雲溫婉笑了笑,道:“看了些醫書,隻是覺得這處理傷口的方法甚是有趣,便拿著下人們試練了。”
她何時能不會包紮?
上一世,為了南宮翎。她受過多少傷,南宮翎也未曾問過她一句。每天每夜都是她,躲在黑暗的角落裏,孤獨地舔舐著自己的傷口,她怎能不會包紮?
“溫婉。”南宮子墨突然握住雲溫婉的手,看著雲溫婉那雙似水溫柔的眼,“我想要你做我的王妃。”
自從看到她身上有雲少銘的玉佩,他就知道雲少銘也對她有意。這些日子來他無時無刻不在思念她,特別是出征之後的半個月時間,思念更甚,他真的很怕得不到她,真的很怕她會跑掉。
看著他深如古井的黑瞳,她差點淪陷下去,急急忙忙轉移了目光,將自己的手從南宮子墨的手中抽出來,道:“溫婉還未曾想過嫁人,請王爺自重。”
她大仇未報,怎能談兒女私情?
南宮子墨臉上浮起一抹不悅,他覺得雲溫婉明明是喜歡著他的,可一提到婚事,她便找借口、逃避閃躲。
見氣氛尷尬,雲溫婉轉了話題,問道:“王爺不是同表哥帶兵出征了麼?為何王爺會受傷暈倒在這裏?”
南宮子墨淡淡地瞥了她一眼,沒好氣地說道:“你是想問雲少銘在哪會不會也受傷了吧?”
雲溫婉頓時靜默了下去。
似乎氣氛更加尷尬了……
南宮子墨忽然皺起眉頭,正色道:“我與少銘本約好了分成幾路大軍前往邊境,打算將敵人包圍住,沒想到我卻遇到了敵軍主力。”
南宮子墨帶的人馬本就不多,隻是沒想到,敵軍會帶主力在他走的這條路線上埋伏,以至於他措手不及,極力抵抗,才保住了性命。隻是奇怪的是,依敵軍的兵力,是完全可以追趕上南宮子墨並抓住他的,可是對方沒有,眼睜睜地看著他一路逃回了泛陽。
一定有什麼陰謀……
南宮子墨歎了一口氣,有些擔心地說道:“隻是不知道……現在少銘那邊怎麼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