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溫婉跟著南宮子墨走在隊伍的最後邊,卻發現錦瑟和翠花似乎一見如故,兩個人甚至還用泛陽話聊了起來。
錦瑟操著一口流利的泛陽話,和翠花聊得不亦樂乎。
錦瑟……是泛陽人?
雲溫婉記得,小的時候都是紅袖陪著她一起長大的,記憶裏也確實沒有錦瑟這個人。這就是說,錦瑟是後來才調進碧玉院的,而且又會武功……
她想不出錦瑟的身份。
南宮子墨側過頭,看著雲溫婉,卻見她眉頭緊縮,似乎在想什麼。此刻的雲溫婉因為慕容靜安的忌日,穿著一身素服,簡單地梳著一個鬆散的發髻,細碎的陽光落在她臉上,顯得很是素淨。
她今天正巧未施粉黛,整個臉色看起來卻十分蒼白。
他望著她,竟莫名覺得心疼。
不知怎的,還沒走到山下,她突然身子微微顫了一下,腳步有些不穩,正好被一直看著她的南宮子墨扶住。她搖了搖頭,覺得頭暈目眩,但還是強忍著,想說一句不用,卻感覺一抹黑,便失去了知覺。
見雲溫婉暈倒,南宮子墨毫不猶豫,便將雲溫婉攔腰抱了起來。
他抱起雲溫婉,覺得她的身子輕飄飄的,好像他一不留神,她就會被風吹走一般。
她居然這麼輕……
大概是前些天舟車勞頓,到了慕容家之後又發生了許多事兒,加上昨天晚上照顧翠花到很晚,這才體力不支暈倒了。
把雲溫婉送回慕容家,錦瑟也請來了大夫,隻是說雲溫婉近日有些勞累,隻需多休息,服幾副藥便能好。
主要還是身子不好呢……
雲溫婉醒來的時候,見南宮子墨就坐在床邊,瞪著兩個眼珠子看她。
她嚇了一跳,問道:“你這是幹嘛?”
南宮子墨輕笑道:“看你睡著的樣子,嗯,睡得挺死的,還流口水。”
聽到南宮子墨這麼說,雲溫婉用手抹了一下嘴巴,惹得南宮子墨頓時哈哈大笑起來,這時她才反應過來他隻是在逗她。
狠狠瞪了南宮子墨一眼,忽然覺得胸口有些悶,一股灼熱的疼痛隱隱升起,她下意識地捂住胸口。
是上一世被灌了水銀的地方……
明明看自己的身子的時候,她的胸口是完好的,她也為自己把過脈,自己除了身子有些虛弱之外,並沒有其他的毛病。為什麼上一世的疼痛會延續到這一世,難道她注定了逃不脫這命運麼……
見雲溫婉難受,南宮子墨一時慌了手腳,緊張地問道:“你怎麼了?沒事吧?”
結果雲溫婉卻抬起頭,朝他露出一個勝利的笑容,似乎剛剛是在逗他。
但是他是知道的,剛剛的樣子,不像是裝出來的,但是既然雲溫婉不想提起,他也順著她的意思,當做是玩笑。
雲溫婉的身子這麼弱,光靠藥是不行的,肯定還需要強身健體。
南宮子墨的眸子忽然閃了閃,道:“我教你練劍吧。”
然而雲溫婉想的卻是,若能練會幾招,以後也許能派上用場,沒準還能救自己一命,便答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