瘟疫之地,血色彌漫。未曾戰,卻有一種肅殺的氣息彌漫其間。這種微不可尋的氣息,衝上雲天,幹擾了天際的煞血紅雲,使之成片片的撕裂狀,仿若被遠古巨獸撕咬過一般,盡顯沉悶。
空中如此,地麵同樣詭異。2000人的血門大軍昂首傲立,不動如山,靜悄悄的,未曾發出一絲響動。偶爾有微風拂過,落入人耳的也全是風聲。
單看氣勢,這支血門大軍的身份也不言而喻。血門中,除卻專職開荒的荒衛,驍勇善戰人數卻不多的鬥衛,能被血門妖刀帶到戰場的,唯有兵衛。
月清寒和芷愛女神被包圍後,僅是往四周掃了一眼,就收回了目光,將注意力死死放在對麵的血門妖刀身上。不是兩女托大,而是她們堅信血門妖刀不會如此愚蠢,帶動2000人的大軍來堵截她們。血門妖刀之所以這樣做,一定另有目的。
在不清楚對方意圖的情況下,兩女均沒有開口。靜立在原地,等待血門妖刀發話。
“月盟主真是好興致,不去處理自己的家事,反而對我血門之人痛下殺手,不知所為何意?”揮揮手,吩咐血門臧念退入陣型。血門妖刀戰刀指地,側臉斜視前方,冷聲問向了對麵的月清寒。
“嗬...”
嗤笑一聲,笑而不語。原本還以為血門妖刀會給出什麼解釋,卻不想對方開口便是質問。那咄咄逼人的氣勢,讓月清寒不恥。因而,也就沒回答血門妖刀的問題。再者,她不相信血門妖刀會不清楚事情的來龍去脈。依他趕來的速度,明顯說明這是一個早有預謀的圈套。就算再怎麼解釋,都是浪費口舌而已。
“哦...月盟主這是什麼意思。不屑我血門,亦或是默認欺辱我血門的事?”帶些驚訝,血門妖刀擺正側臉,問出了心中的疑惑。那副平靜的神色,似是沒將這件小事放在心上。
“血門妖刀...誰是誰非,我們心中自有定論,你現在的作態,隻會讓自己落入下乘。”月清寒不願和血門妖刀打交道,外交官的使命自然落到了芷愛女神身上。暗喻過後,芷愛女神繼續說道:“道明你的目的吧,藏著掩著不過是浪費時間。”
芷愛女神強勢的回應,讓月清寒暗暗投去一個讚賞的眼神。聽到芷愛女神的言論,血門妖刀眼中也閃過一絲異色。很顯然,芷愛女神現在的表現和資料上的有些出入。
收回戰刀,血門妖刀連鼓三掌。掌音落畢,用淡淡的聲音說道:
“寒月盟的智囊,也不是外界傳言的那麼嬌弱嘛。既然你都將事情挑明了,再矯情就是我的不是。”頓了一下,血門妖刀眯起雙眼,再度開口:“將兩位留在這裏,不為什麼大事,就想問問月盟主何時收回你的獵殺小隊。因為這幾個人,現在的血門可是人心惶惶啊...”
說罷,血門妖刀故作歎氣。再抬起頭時,雙目竟是血色一片,緊接著,一道水桶般粗細的血柱從他腳下噴起,瞬間將血門妖刀的整個身體吞沒。待血柱退去,血門妖刀全身戰甲血光四射,一滴滴殷紅的鮮血從指縫滴落於地麵,詭異至極。
“嗬嗬...一時沒收住,不小心觸發了技能,還請見諒。” 血跡滿布的臉頰,配上一口森白的牙齒,落到月清寒和芷愛女神眼中時,顯得那麼磣人。血門妖刀雖是在笑,但語氣中的森寒卻沒有絲毫掩飾。單看現在的樣子,血門妖刀似是恨極了那支獵殺小隊。
聽血門妖刀將莫須有的罪名安插在自己身上,月清寒當即就要爆發。就當她走上前準備開口時,又被芷愛女神一把拉了回來。
“妖刀門主的心情,我或多或少也能理解一些。不僅是你痛恨這支獵殺小隊,就連我寒月盟上下都恨不得除之而後快。這支隊伍假借我寒月盟的名號,向各個勢力發出挑釁,我寒月盟又豈會饒他。隻是,我們對這支隊伍知之甚少,恐怕無法為血門提供有用的信息了。若是妖刀門主有他們的消息,還請告知我們。縱使我們實力不如血門,也會盡上一點綿薄之力。”
一番話得體優雅,找不出任何紕漏。配上芷愛女神那惟妙惟肖的表情,更是讓血門妖刀找不出半點反駁之處。
有資格成為血門的門主,血門妖刀又豈會是泛泛之輩。雖然芷愛女神的話句句在理,但他的手中卻是有著鐵證。等芷愛女神陳述完,血門妖刀抬手一揮,幾幅戰鬥的圖像清晰的展現在芷愛女神和月清寒麵前。
第一幅畫麵呈現的是一男一女,兩人背靠而立,各握一根法杖,笑對血門的一支隊伍。雖沒有開戰,男子法杖上流轉的熒光卻以說明了他正在準備攻擊。至於女子,在看向血門成員的時候,還有一縷含情脈脈的目光分散在了男子身上。看模樣,應該是一對情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