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才握手時,袁天南看到蔡明珍的眼中流露出驚訝和懷疑的目光,知道就是因為自己太年輕了。
年輕人在生活、工作以及見識上經驗不足,資曆也不夠,嘴上無毛辦事不牢的觀念,紮根於每一個國人的心中,這是很難消除的。
剛進去客廳,二樓上忽然隱隱約約傳來一個人的呻吟聲,從這聲音判斷,病人必定十分痛苦。
蔡明珍剛剛給兩人端來兩杯茶,很難為情地說道:“袁書記,真不好意思,我老公他……唉。”
袁天南說道:“你愛人的病情,韓大哥已經和我說了,咱們上去看看他吧?”
蔡明珍連忙說:“你剛來到先喝杯茶,不著急的。”
“等會再喝不遲,咱們先去看看吧。”袁天南也有些擔心,因為聽傳來的呻吟聲十分痛苦。
韓大明也說:“天南兄弟說得對,還是先看病要緊。”
蔡明珍有些感動:“好,那就麻煩你了。”
來到二樓,剛才的呻吟聲卻停了下來,蔡明珍鬆了一口氣說:“終於又挨過去了,他是每隔三個小時就發作一次。”
說話間,袁天南和韓大明跟著蔡明珍走進房間,隻見一個瘦得皮包骨的男子靠在沙發上閉著眼睛一動不動,他穿著一件長長的睡袍,身上看不到,但是露出的脖子、手腳等都布滿了血痕,令人觸目驚心。
蔡明珍走過去輕聲說道:“夏波,有人來看你了。”
戴夏波慢慢睜開眼睛,首先看到韓大明,接著又看看袁天南,聲音低得像蚊子叫:“大、大明,你、你、來、來啦?”
韓大明說道:“嗯,看你的病情越來越嚴重了。我給你介紹一下,這是我的好兄弟袁天南,是鎮委書記,他起的卦很準的,我請他來幫你看看。”
“哦”,戴夏波無力的說道:“有、有勞、袁、袁書記了。”
袁天南說道:“不用客氣。請問戴先生,我聽韓大哥說你是去外地回來就染上這個病是吧?”
蔡明珍說道:“是的,他那段時間的活動我都知道,要不我們到客廳去,我詳細和你們說。”
袁天南說道:“也行,就讓病人好好休息吧。”
戴夏波卻說:“不、不用,就在、在這說、說吧。”
蔡明珍見狀就說:“那行,他是當事人,應該在場。”
袁天南說道:“好,開始吧,你先從他出去的時候開始說起。”
蔡明珍說道:“好。他是個古玩收藏好著,你看看家裏那些牆上掛的、邊上擺放的就應該知道。”
的確,客廳的牆上掛了好幾幅字畫,而在博古架上則擺放著幾件瓷器,看樣子都挺古樸的,給客廳增加了一些古典的氛圍。
蔡明珍繼續說道:“夏波上次去的是京城,開始的時候沒有和我說去幹什麼,一共花了五天時間,回來第二天就發病。因此,我也懷疑他這次去是不是遇上了什麼,但是問他卻又說不出個所以然來。”
袁天南接過韓大明遞來的煙點上,想了想忽然看著蔡明珍說道:“他回來的時候,是不是帶回了什麼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