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主,你都泡了一個時辰了,這水都換了好幾次,再泡,會把皮膚泡壞的,公主,你是不是有什麼不舒服呀?要不要慶嫣去喚薛神醫過來?”眼看著阮紅伊在浴桶裏泡了這麼久,慶嫣忍不住的擔心起來。
阮紅伊搖搖頭,“不用了,我沒事。”
換了衣服躺下,腿間還是酸酸的疼,那一晚,燕竹軒他真真是差點弄死了她,讓她此刻隻一回想便覺得痛死了。
“公主,吃粥吧,你以前最喜歡吃的綠豆冰糖粥,甜甜的,可稠了。”
她喜歡吃這個嗎?
她甚至一點也不喜歡吃甜粥,“幫我換白米粥就好了,外加一盤小菜就可。”
“公主,你以前從不吃白米粥的。”
阮紅伊皺眉,不再說話。
良久,慶嫣見她一直不吭聲,這才悄悄的退了出去,很快將一碗白米粥端給了她。
三天沒吃東西了,可她依然沒什麼胃口,身上的淤痕已經去得七七八八了,但是,燕竹軒帶給她的痛卻還是記憶猶新,怎麼也甩不開。
夜,悄然而來。
她合衣躺下,手裏緊握著一把剪刀,若是那個該死的燕竹軒來了,她就跟他拚命。
門,悄悄的開了,燕竹軒頎長的身形靜靜立在門前,凝望著紅綃紗幔裏的那個若隱若現的女子,退去了偽裝,徐徐朝她走去,驀的,床上的女人一個蜷縮,然後,整個人都縮到了角落裏。
“怕我了?”他邪笑低喃。
阮紅伊咬牙,他一進來她就感覺到了,“不怕。”這世上最讓人恐懼的是死亡,她連死都不怕,還怕什麼呢?
“是不是本王委屈你了?”
她就笑,望著滿室的清悠淡笑,“我是王爺的王妃,能為王爺做些事情,那是香凝的本份,又何來委屈呢?”
“嗬,王妃果然賢惠。”
那人說著,已是眨眼間就撩開了紗幔而到了她的身側,一股邪魅的獨屬於他的味道讓她心神一震,“你……你要幹嗎?”
一根手指輕佻的落在她的臉頰上,“還說不怕呢,嗬嗬,怕我吃了你?”
阮紅伊再度咬牙,“不怕。”
“那我可就真吃了喲?”燕竹軒邪邪一笑,突的把一張邪魅至極的臉轉到她的麵前,黑亮的眸子看得她心跳加速,除了莫如風,他是第一個敢離她這樣近看她的男人,他的唇俯了下來,她慌張的隻感覺到了那日的疼痛,“王……王爺,別……別……”
那雙唇緩緩落下,就在阮紅伊緊張的以為他的唇馬上就貼上她的時候,他卻突然間的頓住了,薄唇隻差一點點就觸到她了,她呼吸著他才呼出男性氣息,緊張的就連手指絞起了被角都不自知。
“嗬嗬……”他笑,卻是讓她毛骨悚然的感覺,那個傻傻的大男孩已離她遠去,再也回不來了,“要不,咱們一起去莫府逛逛?好象,你比我還喜歡還熟悉那裏。”
阮紅伊幾乎要暈了,那天她在莫如風的書房房頂上遇到他,他一定是看到她在書房裏翻來翻去的畫麵了,還有,她離開時所選擇的路線,那些,都證明她不是第一次去莫府,“你,到底想要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