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傾城看著她,點點頭,“嗯,你說。”
韓一笑再埋下頭去,編輯第二條信息:這件事情跟高雅琴有關係,你要做好心理準備。
“高雅琴?她有什麼事?”顧傾城眉頭一蹙,沒等笑笑說出來,他已經在想,笑笑讓他做好心理準備的事情,到底是什麼事情了。
“你是不是也知道,高雅琴得了嚴重的抑鬱症了?”
聞聲,韓一笑的眼睛睜得大大的,她根本就不知道高雅琴得了什麼抑鬱症,整個神情都變得呆滯起來。
“老婆,你這是怎麼了?難道不是這件事情?”顧傾城看到她吃驚的表情,估猜著她可能不知道高雅琴得抑鬱症的事情,他伸出手去,又在她的發頂上麵揉了兩下子。
韓一笑被他這麼一弄,神情又立馬恢複過來,傻愣了一下,然後,她才搖搖頭,告訴他她不知道高雅琴得抑鬱症的事情。
“好啦,你不知道也沒有關係,其實她的抑鬱症得了好久了,隻不過現在更加嚴重了。上次你跟她一起出事,就是因為她的抑鬱症發病了。所以,她才會情緒失控,做出傷害你的事情來。”顧傾城沉沉的說完,歎了一口氣,接著,往下說,“以後你最好離她遠一點,我怕她再遷怒到你的身上去,再又對你做出傷害性的事情來。”
他這麼一說,她立馬明白了上午他看到高雅琴要抓她的手時,反應為什麼會那麼大了,原來他是怕高雅琴又傷害了她。
韓一笑感動得說不出話來了,眼眶裏盈滿了淚水,靜靜地看著他,她都忘了自己有話要對他說了。
還是顧傾城想起她有話要跟他說,抬起手來,在她的臉上,輕輕地捏了兩下,“不是說有事情要跟我說嗎,怎麼不說話了?難道是被我的好感動了?”
韓一笑把身子往後一讓,躲開了他,好像在對他說,我才沒有。
完了以後,她又把手機拿起來,劃了兩下,觸亮手機屏幕,繼續編輯信息,“其實高雅琴她跟你之間是……”
就在她打“清白”的“清”字的拚音時,她的手機鈴聲突然響了起來,拿起來一看是一串陌生的電話號碼。
“誰給你打的電話?怎麼不接?”顧傾城見她看著手機上的電話號碼,遲遲沒有接電話,連忙問起她來。
韓一笑不能說話,就算接了也沒有,她幹脆把電話往顧傾城的麵前一丟,讓他去接。
顧傾城後知後覺的反應過來,她的嗓子不能說話,見她把手機丟過來,他連忙把手機拿起來,接通了電話。
“喂!您好,韓小姐身體不適,不方便接電話,我是她的老公,有什麼話請跟我說。”
“是這樣的,我這裏是醫院,剛才有一位名叫韓一珊的產婦被送來我們醫院,據說是韓小姐的妹妹,韓一珊因為沒有及時到醫院來生產,家中失血過多,現在正在我們醫院搶救,我們聯係不到她的家屬,就隻能打電話給韓小姐了。”
“韓一珊?原韓氏企業的二千金?”
“沒錯,就是她,如果您太太現在方便的話,請讓她快點來醫院一趟,我們現在急需要產婦的家屬到醫院來。否則,我們也沒有辦法進行下麵的工作。”
顧傾城認為這種事情不是什麼好差事,一旦攤上了它,肯定會有麻煩,他擰著眉頭想了一下,準備拒絕電話那頭的醫生,告訴她,韓一珊跟韓一笑,早就結束關係了。
可惜,還沒等他說出來,韓一笑已經激動的撲過來,伸手就把他手裏的手機奪了過去,神情慌張的對顧傾城擺著手,示意他趕緊回應醫生,他們馬上就過去。
雖然當初韓一珊跟劉茹芸對她做了好多過分的事情,但不管怎麼樣,韓一珊跟她總歸是姐妹,她們兩個人的身體裏麵有一半的血液是一樣的。
如今她韓一珊的命杵在生死邊緣,身為她的姐姐,韓一笑怎麼可能坐視不管呢?
顧傾城拗不過她,隻能順從了她的意願,照著她的意思回應了醫生。
電話掛斷之後,韓一笑便下了床,拖著顧傾城一起往醫院搶救室的方向跑了過去。
韓一笑說不出話,到了護士站那邊,她把顧傾城推過去,讓顧傾城代替她去跟那些護士門溝通。
忙完之後,他們倆便以韓一珊家屬的身份,被小護士領到了產科搶救室的外麵。
顧傾城本來不想插手此事,可是看到笑笑那麼著急,連自己的身體都不顧,在醫院裏麵跑來跑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