荊棘淡漠的看著這一幕,地動山搖開始時,地上二人迅速騰空而起,虛空踏立。可見,齊思思的實力在這些變故的日子中得到了恐怖的提升。
二人剛一騰空,地上就迅速塌陷,轟隆一聲,地上黃煙漫天,地上赫然坍塌出一個巨大的深坑。而那深坑之中,一個黑色的人影狼狽的顯現出來。
齊思思一看,不由得臉色變得凝重而且竟還是有絲絲的恐懼之色。這一切,盡然全收入荊棘的眼裏,淡漠的看著這一切,而荊棘衣袍下緊握著的手,顯露出他對齊思思多濃重的擔憂。雖然麵色波瀾不驚。
這濃重的血腥味是如此叫人憤恨和熟悉,這,真是些邪法師的氣息。想起那左霖,那個偽裝的魔法師,那個真正的邪法師,那狠辣的絕情,那殘忍的目光,齊思思畏懼了。切膚之痛,奪命之傷,非一天兩天便可痊愈的,非一天兩天可以克服那種生命流逝的恐懼的。
血腥味,殘破屍體,巨大深坑,這是他們遇到了三次了,如此殘忍的手段,如此讓人熟悉而厭惡感。齊思思不由心裏一痛,左霖,這個讓她視為哥哥的人,或多或少的依靠的溫馨全都沒有消失,而是刻入了齊思思的骨血裏,那種深切的傷,深切的痛,還有那深切的恐懼。那一幕幕的溫馨畫麵瞬間崩潰,化作一幅幅血腥漫天,殘忍狠辣的畫麵,冰冷得不帶絲毫感情的眼神像一把火辣的皮鞭,狠狠的鞭笞齊思思的心髒。讓她心生冷意。
“左霖,他是邪法師”荊棘的話猶如還在耳邊回蕩,這兩個月裏,荊棘也把關於他對左霖的看法說得清清楚楚了。真沒想到,他,竟然是邪法師。心,驀然傷亡。想起媽媽,心痛,無可比擬。想起左霖,心傷,無法言喻。想起邪法師,心恨,恨之入骨。
“齊思思,你若走不出這一步,你今生便留在這裏吧,魔法師的世界,不適合你”荊棘說得淡漠,不帶絲毫感情,就像是在稱述一件事實,不容得反駁。
齊思思沉默了,她不明白,心裏止不住的思量我一個高中生為什麼要經曆這些?難道這便是所謂的魔法師的代價?真的是這樣嗎?真的是這樣狠辣的世界規則,弱肉強食,適者生存。左霖所說的魔法師的團結呢?全是假的嗎?如果真的是那樣?那我該怎麼辦?;留在這裏嗎?是嗎?不,不是的。她要的隻是平淡的生活,她隻是要救她的媽媽而已,為什麼要這樣?
荊棘仿佛看透了齊思思的困惑,又開口道:“魔法師,是上天都嫉妒的職業,非平凡人,怎能過平凡生活?魔法師是不停淘汰更新的,自然是強者為尊,待你有了實力,左霖可還敢殺你?你的母親可還會失蹤?終歸一切,隻不過是你太天真”
“是我太天真?哈哈哈”齊思思憤然到極致而笑,肆意質問道:“是我天真?是我天真又何妨?我就算是天真又挨著誰的事了?為什麼要我家破人亡,我不要”
“哼”荊棘聽完齊思思的哭喊,未曾同情,隻是冷冷的哼了一聲便道:“哼,隻當是我看錯了你,還當你是個堅毅的人,若你是這樣的想法,你,就留在這裏吧”說完,荊棘轉身離去,幹脆利落,不帶絲毫猶豫。
齊思思沒想到荊棘說走就走,剛要追上去,突然覺得身上寒意陡然上升,回眸,那黑色的人影不知何時已悄然近身,一張幹枯的蒼老容顏貼近齊思思,暗紅色的血色瞳孔毫無生氣卻殺機淩烈,齊思思來不及閃躲,閉上眼睛準備等死,可半響也沒絲毫痛覺。很快被調笑的聲音打斷“誒,我說小姑娘啊,閉上眼睛等死可不是什麼好習慣啊,若是再這樣下去,你必定隻有死的份嘍”齊思思陡然睜開眼睛,那身前的竟然是先前救下來的男子,隻見他已近虛弱的不成樣子,那黑色的人影已經退出兩米齊思思不由得心生感激道:“謝謝”
“沒什麼,你可要知道。我可不是什麼好人啊”那男子笑著調笑聞言,齊思思猛然想到,他可不是個善良的主兒,就憑他那些層出不窮的魔法,那關鍵時刻拉他們下水的手段,她就算再不濟,經過左霖一事,也會有稍稍的警惕之心。
那男子看齊思思氣息戒備了起來,也不多說什麼,又道:“你要是還不幫忙,我們兩可真的要命喪此處了”
齊思思一點頭,目光雖不堅定,但是確實也比剛開始那番恐懼得不像樣也好了很多,當即雙手再次結印,冷眼盯著那黑色的人影。那久已未曾做聲的麒麟和藍龍也應聲長吟。
“那裏來的小女娃,竟敢阻礙老夫之事,真道是初生牛犢不怕虎啊”那黑色人影聲音低沉,沙啞得不成樣子。陰霾的瞳孔從黑色衣袍中泛出冷冷殺意齊思思默不作聲,她本身便是對著邪魔法帶有絲絲懼色,不要說是與這邪法師鬥法了,就是站在這裏,她便有無盡的逃意。
那男子見齊思思不開口,就道:“黑階長老墨丘是吧,今日我定要你命喪黃泉”
“啾啾,小輩休得口出狂言,你乃何人?老夫對你這靈魂之體可是倍感興趣啊”那墨丘老兒滿目皆是貪婪之色,一看也知其不是什麼好貨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