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佑縮了縮身子,看著北宮伯良與上官儀對視著,燭火搖曳,大廳內更加暗淡了。
“上官儀!你記住你今天的話!哼!”北宮伯良怒目圓睜,氣呼呼的轉身,當瞥到天佑的時候,天佑低著頭,不敢逼視。
上官儀則沒像北宮伯良那麼激動,雖然剛才把尹晏震開數步遠,但眉宇間一直帶著微微的笑意,好似將北宮伯良逼到如此地步是一件喜事一般。
北宮伯良看了看天佑,臉色越加難看,冷哼一聲與天佑擦肩而過。
“北宮師兄!”長空道人覺得伯良這樣很不妥,但心中也知道伯良與上官儀經常出現這種鬥嘴的現象,也就叫了北宮伯良一聲之後,沒有了下文。
上官儀對長空道人拱手道:“長空兄見笑了。”
長空道人擺擺手,瞥了一眼麵無表情的司空雪,有看向被嚇得臉色慘白的天佑,沙啞的聲音緩緩道:“淩天佑,璿璣秘術修到第幾層了?”
“就快至臻小築第二層了。”玄英語氣傲慢道。
天佑眉頭一皺,沒有理會玄英的話,淡淡的回道:“小築第一層。”
“你個蠢貨!沒見過你這樣笨得跟豬一樣的!”玄英突然發現,天佑在侮辱豬這種動物。
“哈哈......夠老實,我們丹璃宮不需要投機取巧的人,煉丹的材料多一分少一分都不行,煉丹之道必須腳踏實地,老老實實的煉足時日,才有長進。”
天佑一時沒有反應過來長空道人說這些的用意,玄英噓聲道:“小子,快感謝姐姐。”
“為什麼?”天佑用神識不解道、
“這老狐狸是想讓你拜入丹璃宮,先前北宮伯良那句讓你去天齊宮醫治濕毒完全是胡鄒,就是想讓你拜入天齊宮。”玄英語調清脆,好似很得意的樣子。
“天佑?長空首座在跟你說話呢。”上官儀坐定,剛端起茶水就發現天佑愣了老半天都沒回長空道人的話,眉頭一皺,厲聲提醒道。
天佑一個激靈,隻見長空道人用沙啞的聲音笑了笑,道:“不打緊,不打緊,天佑如今還是上官師兄的人,不知上官師兄......”
“天佑修道資質平平,還是等凡塵試的結果再說吧。”上官儀沒看長空道人一眼,輕輕吹了吹杯中的茶葉,小嘬了一口。
“上官老頭好像也想留你,你偷著樂去吧。”玄英竊笑道。
天佑心中興奮異常,被玄英這麼一闡明,登時像小人得誌般的低頭陰笑,當然,這個笑容沒有讓人看到。
“嗯,既然如此,長空告辭。”長空道人起身,天佑立刻躬身向他行了禮。
上官儀當即起身,拱手道:“有勞長空道人了。”
上官儀這句話裏其實蘊含他意,本來長空就是與伯良一道來揭穿這個白穀子弟子真麵目,從而讓上官儀和司空雪蒙羞,畢竟白穀子行蹤飄忽不定,在仙童中突然出現一個自稱白穀子弟子的人,著實讓人懷疑,既然是白穀子的弟子,為何甘願做個小小的仙童呢?
長空道人麵露難色,立刻拱手道:“哪裏哪裏,不過在臨行前,老道有一事不明,想請教天佑。”
天佑微微一顫,心中似有所想。
上官儀臉色微變,冷笑道:“長空師兄是否依舊不信天佑?”
“非也非也,老道隻是想問,為何天佑小兄弟甘願屈於人下,做了三年的仙童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