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雪般潔白的薄雲在蔚藍的天際悠然飄著,不似棉花雲那般厚重,隻是輕輕柔柔地,像是輕紗。含羞的一縷陽光隻輕輕的,從薄雲裏探出一些柔和的光線,地上的人影,樹影都顯得很微淡的。
紫府的天機掌門一臉肅穆,相貌堂堂,雖說年紀尚淺,修為卻已經至臻純陽境,隻見他身著玄黑色道袍,坐在靈玄真人身側,閉著雙眼,好似在閉目養神一般。
而靈玄真人另一側則是一位瘦骨嶙峋,須鬢全白的得道高僧,此人正是伽藍寺掌門,了字輩的了空大師,如今伽藍寺已是釋字輩掌權,而了空大師,已經有七百歲的高齡了,修為那叫一個高深莫測。
而在了空大師身側的,卻是一頭褐色短發,留著山羊胡子年紀看似最輕的人,隻見他眉眼帶笑,膚色紅潤,卻像是初出茅廬的青年,但他卻是四位掌門中,年歲最大的,人修仙隻需百年,而妖修仙,則是按千年來算的。
此人正是九星妖樓的掌門,彌耳。彌耳是九星妖仙的師弟,他們都師承九星妖樓的開創者,如今被鎖在紫府玄晶湖底的狩川妖仙。
閣內其他位置上,坐著的都是四大門派的高人,與四大掌門對坐的四人則是當今天下,四大袖珍世家的家主,龍,賈,楚,唐四大家族各有千秋,隻是此刻他們好似都不願跟身邊的人說話一般,也是,四大家族明爭暗鬥了很久,都想爬上與璿璣門,伽藍寺同名的位置,豈料彼此相互牽製,多有勾心鬥角,反而修為上不得更加精進,固然四大家族比之四大修真名門,還是有很大差距的。
“魔教日益囂張,居然奇襲璿璣門長青宮,當真不把我們放在眼裏。”說話的正是彌耳,他身為妖,說出的話分量卻頗重,眾人無一不認認真真的聽他說話。
“如今魔教有些許變化,本來實力最為雄厚的森羅殿,這幾年來卻大為削弱,正是我們鏟除魔教的好機會。”接過彌耳話茬的是九星妖樓的長老。
上官儀看了看靈玄真人,又看了看紫府天機掌門慕容紫蘇,見慕容紫蘇隻是閉著眼,沒有想說話的意思,心中有些疑惑,見九星妖樓把話說到這份上,璿璣門也得表示一下,隨即道:“如今合歡穀雖然在奇襲中受挫,但實力猶存,單單合歡穀,就是我們首先要拔掉的釘子。”
“說得真有理。”紫府的一名相貌清秀的年輕人道。
上官儀從未見過此人,隻見此人不過十五六歲的模樣,一臉稚氣,怎地能坐在這裏說話。
上官儀也不敢得罪紫府,對那個少年一拱手道:“果然是英雄出少年。”
那個少年眉毛一揚,很不懂規矩的傲然道:“上官首座過獎了。”
“上官兄見笑了,此人是我門下的占星師,名曰星軌。不怎麼懂禮數,還望諸位不要介意。”一位老者瞪了身邊的少年一眼,星軌本想說什麼,見秦長老給他使眼色,當即撇撇嘴,閉嘴不說話。
“嗬嗬···秦兄言重了。”上官儀畢恭畢敬對這位老者作了一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