聚義廳怎麼看都像是個富麗堂皇的宮殿,琉璃壁飾,就連頂上都雕刻著不同的鑲金花紋。
隻見聚義廳中已經放了數張桌子,唯獨上座的圓桌上還沒有人,其餘的桌邊早已圍坐了一圈衣冠楚楚的修士,琥珀剛踏入廳門的那一刻,在場所有人忽地盡數起立。
“上官姑娘大駕廬陽,我等有失遠迎。”
“哎呀。”琥珀沒見過這等架勢,連忙攢緊了淩霜的手,可能是被這陣勢嚇著了。
淩霜在麵紗後麵微微輕笑,楚宏也有點不自然,淩霜心想自己就像帶著這兩個初出茅廬的孩子出來見世麵一般,希望等會別出什麼亂子。
琥珀趕緊收住自己驚愕的表情,帶著笑,對眾人點頭道:“宛青路過廬陽城,給諸位添麻煩了。”
隻見白青鬆嬉笑著趕緊道:“不麻煩,不麻煩。”
琥珀對他輕輕一挑眉,白青鬆登時像打翻了一壇陳年老酒一般,差點就癡醉了過去。
淩霜輕捏了琥珀的手,傳音道:“別亂魅惑,女人要矜持。”
琥珀愣了愣,對於為人之道還不是駕輕就熟的,當即回道:“姐姐說得是。”
看樣子白東是想以酒席來為琥珀他們接風洗塵。
“哎呀,上官姑娘當真是閉月羞花啊。”
“那可不,你也不想想她父親是誰,那可是當年璿璣門第一俊男,生出來的女兒會差麼?”
“璿璣門的駐顏術也是聞名天下的,就連那女仙童,一個個都如出水芙蓉般水靈。”
眾人小聲議論著,大多都是誇讚璿璣門的言辭。
白東瞪了白青鬆一眼,示意他注意點分寸,原來白青鬆從剛才就一直盯著琥珀看,當真是失禮至極。
白東心下歎了口氣,心道:“為何自己的兒子,這般沒出息。”
白東心裏想著,手上卻沒停下,趕緊招呼著琥珀三人入席後,示意眾人都坐下。
“宛青姑娘,雖說廬陽沒什麼好東西,但天上飛的,水裏遊的,都還齊全,看姑娘旅途勞頓,款待不周之處,還望姑娘諒解。”白東剛就坐,就對琥珀道。
琥珀哪裏管白東的這些屁話,眼睛早就瞄向桌上的美食去了。
“哪裏,我覺得這些菜看上去都很好吃。”琥珀的貪吃相顯露無遺。
淩霜趕緊為她打馬虎眼道:“白爺別見怪,這次小姐是偷跑出來的,已經好多天沒看到如此多的山珍海味了。”
“哦?嗬嗬,上官姑娘喜歡就好。”白東當即對身邊的下人招了招手,在他耳邊輕輕說著什麼。
淩霜心頭一緊,以為什麼地方暴露了,屏住呼吸側耳傾聽。
“等會,連拍三下,你們就出來。”
“是,老爺。”
淩霜臉色微白,看來事情已經敗露了,轉頭剛想叮囑楚宏,隻見楚宏已經舉杯與白青鬆碰上杯了。
“楚公子當真是璿璣門的少年英才啊,不知師承何人?”
楚宏眉毛一揚,道:“當然是上官首座了。”為了把戲演下去,楚宏居然自願扮演上官儀的弟子,淩霜知道這算是對他們聖教最大的侮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