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佑雖說不能禦劍,但對五行的掌握卻比之一般的修真之士要強上不少,天佑對妖鬼篆文的奇異天賦令夕認定天佑定有妖的血脈,天佑為什麼姓淩,就算是老鎮長也不知道這孩子的來曆,天佑的身世就越加的撲朔迷離了,天佑有的時候也會去想自己的身世,但想來想去也想不出個頭緒來,倘若自己真的是半妖,那又如何,就算是妖也要修到跟夕一樣的妖仙。
天佑定了定神,左指並立,青光繚繞,天佑的腳步卻快得驚人,雖說禦風之術非常耗費真元,可在天佑身上卻輕鬆自如,這也是他一天之內走出密林的資本,也可能是生機戒的那條綠色巨蟒的真元,令天佑在木屬真氣上的造詣驚人,擁有如此浩然的木屬真氣。
古鎮的夜非常的寂靜,天佑踩在落葉之上,“咯吱咯吱”地響聲隻是一瞬間,天佑如同一道幻影一般穿梭在古鎮的大街之上,月色的色調非常冷,照在坑坑窪窪的路麵上,反射著詭異的光澤。
天佑耳中那若有若無的磨牙聲越來越大,越來越刺耳,當天佑越過最北麵的鎮門時,一道淡紫色的光影從天佑身後襲來,天佑感覺到了身後氣流的流動,心中大顫,一個定身伸出右臂,將真氣聚集在右拳之上,不知來人是敵是友,天佑反身就是一拳,卻被一隻大手牢牢地握住。
“怎麼是你?”天佑見禦離輕輕鬆鬆的就接住了自己的拳頭,心中嘀咕著此人的修為到底是什麼境界?
禦離鐵著臉,輕輕放開了天佑的手,沉聲道:“你也發覺了吧。”
天佑當然知道禦離所說的是什麼,當即點了點頭,道:“你打算怎麼做。”
“不要暴露,跟蹤他們。”禦離翻身一躍,就跳起三丈高,等他落下的那一刻,天佑被他那慘白的臉色嚇得倒吸了一口涼氣。
“數量還挺多,看樣子不能等了,走。”禦離話音剛落就身影一閃,登時就跑出了數十步,天佑心頭一緊,趕緊左手掐訣,腳踏清風,追了上去,但卻怎麼也追不上,反而被拉大了距離,天佑心中駭然,這禦離定是隱藏了實力,以這修為自己根本不是對手。
天佑感慨歸感慨,腳下卻加力,剛想緊追,卻發現禦離已經消失在自己的視線中,天佑搖了搖頭,苦笑了一聲道:“真是真人不露相,露相不真人。”
等天佑差不多追出了新平鎮以北二裏的地方,那刺耳的磨牙聲慢慢演變成了刨土聲與拖拽聲,天佑老遠就看到了一具屍體躺在大道上,天佑心頭一緊,立刻停了下來,觀察著那蒼白的死屍,那死屍看樣子剛死不久,血肉還未腐爛,隻是周身蒼白無血色,在裸露的部分上還有大片的屍斑,看樣子差不多死了三天以上,天佑四處張望,搜尋禦離的身影,那刨土之聲就在對麵的亂葬崗上,隻是漆黑一片的樹林蒙蔽了天佑的視線。
天佑又低頭瞧了瞧眼前的屍體,這句屍體是一具年輕的男屍,服飾上好似有幾個太極圖案,難道說······
天佑再不遲疑,腳下重重一踏,指尖環繞這暗紅色的脈絡,單手結印,手中的一團火焰越來越大,這熾熱的焰芒照亮了附近的道路,天佑對這屍體躺在路中間本來就疑惑,倘若這具屍體忽然像鎮民所說會爬起來,豈不是會危害到新平鎮的鎮民?天佑手中火光閃動,輕喝一聲就擲向了倒在地上的死屍。
隻聽得“嗞嗞”聲響起,一股濃鬱的焦臭味直撲鼻腔而來,果不其然這具屍體忽然坐了起來,好似感受到了這烈焰的熾熱,在火光中長大了嘴,也發不出什麼聲音,隻是對這天佑比劃了幾下,天佑見他不久就將化為灰燼,也不再理會,冷哼了一聲之後,腳底生風,向亂葬崗奔去。
這一路上又有幾具不一樣的死屍躺在地上,天佑為了杜絕後患,幹脆就將他們全部燒了。
“你們好好安息吧。”天佑低聲歎了口氣,又將一團火球擲了過去,將死屍燃燒殆盡。
一聲巨響從亂葬崗上傳來,天佑聽到了一陣怪異的聲響,天佑心知自己耽誤了不少時間,所以一鼓作氣就奔到了亂葬崗的山腳下,隻見亂葬崗以西的荒漠上,從亂葬崗上黑壓壓下來了上百具死屍,隻見有數十具已經白骨森森,有的已經腐爛的不成樣子,登時屍氣衝天,惡臭撲鼻。
這些死屍好似沒有思維,也沒有攻擊性,隻是黑漆漆的眼眶內忽然騰然起了一小簇幽藍的火苗,就好像藍色的雙眼一般,森然可怖。
天佑的腿有些哆嗦,他從未見過這麼駭人的場景,也不知這些死屍是要去哪裏,漫無目的的向西麵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