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佑被打了十下手心,牙關緊咬,疼得倒吸涼氣,天佑發現字節身材,也變成了十一歲時候的模樣,這個書塾看上去很有氣派,就連天佑麵前額課桌也是由紫檀木製成,筆墨紙硯看上去也不是凡品。
“淩公子,你再敢開小差,就去罰站。”教書先生相貌不俗,天佑定睛一看,這不就是夕麼?這是那兩撇小胡子是怎麼回事?
天佑捂著嘴點了點頭,強壓住心中的笑意,緩緩地坐了下去,夕清了清嗓子,又走回了講台,天佑仔細地觀察了一下身邊的學生,他們都服飾各異,但都是綾羅綢緞,彰顯著富貴氣息,天佑這才發現自己的袖口也鑲了金線,這身衣服怎麼看也是上百靈石的價格。
天佑越來越覺得不可思議,回想起來自己應該是被封印拉了進去,此刻自己的神識也被罔象封印封住了,這個世界如果不是封印為他造的世界,那就是他自己內心的映射。
天佑無奈地搖了搖頭,撇過頭看了看右邊的淩霜,一絲驚詫之意閃過,原來淩霜從剛才開始就注視著自己,這種感覺是那麼的熟悉,淩霜的性格沒有變,依舊是那麼冷漠冰霜,眼中帶著輕蔑,就這麼直勾勾地盯著自己,天佑咽了口口水,不敢硬接淩霜的逼視,就算眼前的淩霜不是真人,但那種寒意依舊從天佑的脊背上緩緩襲來。
“喂!喂!”天佑左手邊傳來一聲輕輕的呼喚,這個聲音天佑好似似曾相識。
天佑對淩霜咧嘴一笑,悻悻然地收回目光,轉向左邊。
淩天佑想不到的是,那鮮紅的右瞳差點讓他的心髒驟停。
“天羅老祖?”天佑臉色慘白,對左邊那身穿紅色綢緞,皮膚如嬰兒般白皙嫩色的天羅老祖差點沒嚼著自己的舌頭,這‘天羅老祖’四個字雖說聲音很輕,但卻清清楚楚地被那人聽了去。
“你傻了吧。”天羅很驚懼地看了看坐在講台上的教書先生夕,還好夕不知道提筆在寫些什麼,其餘的學生也自顧自地在看書寫字。
天佑定了定心神,心想既然淩霜都能坐在那乖乖地看論語,眼前的這個天羅老祖,也定然不是那個修為高深莫測的魔教妖人。
天佑換了個笑臉,對左邊的天羅老祖輕聲笑道:“有何事?”
豈料那天羅老祖眉眼一皺,好似就要發難一般,天佑嚇得臉色一變,天羅的下一句話卻讓他哭笑不得。
“借你的狼毫筆給我用用唄。”
“筆?”天佑目光瞥向自己的案桌上,一隻翠綠色的筆就架在那裏,天佑心下一愣,伸手將那隻筆拿到手裏,那翠綠的顏色,以及這入手的質感,絕對是上等翡翠,入手沉而不重,提筆寫字也甚是舒服,果然好馬要配好鞍,文人要配好筆一般。
天佑瞥了一眼天羅老祖那渴望的目光,心中一笑,將那隻筆就這麼毫不拖泥帶水地遞給了他。
天羅老祖笑開了花,連聲道謝,嘴中不知怎麼地嘀咕了幾句:“還是淩家大公子好啊,淩家二小姐小氣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