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芮瞥了一眼天佑,沒有去接天佑的茬,隻是微微抿嘴笑了笑,指了指藺爻的牢房道:“快些救藺仙人出來。”
天佑眉眼一挑,心中有些許得意之色,但卻沒有完全表露,見唐芮已經沒有先前拿劍指著自己的勢頭,心中也暗自得瑟了起來,點了點頭,咧嘴一笑就來到了藺爻的石門前。
令天佑不解的是,這石門根本沒有任何機關打開,天佑在石門邊摸索了半天,也無濟於事,隻是透過那石門上的窟窿向裏張望。
地牢內漆黑一片,根本看不清藺爻的具體位置,但從鼾聲辨別的出,藺爻就在這間石室之內,天佑想了想,唯有先進去再說。
九溪凝煙再次運轉,天佑化身為一團白色煙塵,就這麼冷不丁地從石門的窟窿處進去了,天佑心中埋汰道:“這骨仙當真是豬腦子,石門還鑽孔。”
但天佑想來又想罵這骨仙陰毒,倘若不是天佑解了罔象封印,就算是有窟窿也隻能是望梅止渴罷了,看得到一線生機,卻又隻能眼睜睜地等死。
天佑剛進入石室就聞到了一股詭異的味道,想來這藺老前輩已經半年多沒洗澡了,不發臭才怪呢,還好不是凡夫俗子,否則滿石室的屎尿更會把天佑熏出去。
“藺老前輩!”天佑伸手不見五指,隨即運轉熾真氣,在指尖摩擦出一團妖火,火苗緩緩地照亮了整個石室,待到天佑看清了整個石室的模樣之後,心中大顫。
隻見藺爻隻穿著一條漆黑的褲子,周身赤裸,瘦骨嶙峋,手上與腳上都銬著翠綠的手銬與腳鐐,看材質必然不是凡品,那手銬與腳鐐的鏈子也是由那碧綠的材質製成,深深地鑲入了牆壁之中,藺爻披頭散發,雪白的長發遮住了臉,此刻他依舊沒有察覺天佑的動靜,依舊鼾聲四起,整個人就這麼在石室中擺著個大字,席地而睡。
天佑見他沒有聽見自己說話,隨即加重了聲調,喊了一句:“藺老前輩!”
“嗯?······”藺爻微微翻了個身子,先入眼的就是那天佑指尖詭異的妖火,藺爻嚇得趕緊坐了起來,天佑也清清楚楚地看清了老人家的長相。
隻見藺爻相貌不凡,就是滿臉汙濁,很久沒洗的緣故,再加上赤膊著上身,根本不像是璿璣門前輩的樣子,但天佑依然畢恭畢敬地道:“老前輩,天佑已經破了這封印,現在,幫老前輩解了。”
藺爻愣了愣,道:“我這不是在做夢吧,哈哈······”藺爻大笑了起來,聲音在這個石室內不斷回蕩著,震得天佑臉色微變,但天佑微微運起了璿璣秘術,抵禦著這無形地氣浪。
天佑明顯感覺到抵禦這種氣場的能力強了不少,也不會出現耳鳴的症狀,但也可能是藺爻老前輩真元被封印的結果。
天佑臉上帶著笑,門外傳來了唐芮的聲音。
“藺前輩怎麼樣了?”唐芮這句話好像是在問天佑,藺爻卻大笑一聲道:“女娃娃莫擔心,老夫好著呢。”
“那就好,可是這石門的機關到底在哪?”唐芮好像在外麵也摸索了很久,她不會九溪凝煙,自然進不來,此刻,藺爻已經盤腿坐了起來,瞥了一眼天佑,眼中盡是喜悅之色,天佑鄭重地點了點頭,好似對唐芮的問題也非常困擾,就算解了藺爻的封印,這門依舊打不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