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追風又說北慎到現在也未有什麼動作,甚至連一隊軍馬都未曾派去東至增援,實在是搞不懂司徒以到底是何意。
耶律敏一時也想不明白,的確是搞不懂這司徒以的做派了,但是隱隱又覺著其中定還有什麼大的陰謀。
算了,不去想這些了,兵來將擋水來土掩,國與國之間的事,與她何幹?既沒有找到她頭上,那也不想去徒增煩惱。
看著天色漸晚,追風告知她夙沙末今晚又不回來了,心中失落,反正他也不在,床邊總是冰涼,還不如去風流居更熱鬧一些。
到了風流居,天信附砸她耳邊悄言了幾句,耶律敏便快速上了頂層,她的房間,無人敢隨便靠近。
天信在門外看守,耶律敏進門,張宿便褪下身上的披風,一看便是曆經風塵趕路回來的。
“張宿參見姑娘。”
耶律敏扶起他,“二哥,無人時不用這般拘束。”
張宿朝她淺笑,便也不再拘禮。
兩人坐下,耶律敏便連忙開口問:“二哥,可有查出什麼線索?”
他神色凝重,看了幾眼耶律敏,她心中咯噔一下,難道關於夙沙末的身世,當真很複雜?
“這幾月我一直在暗中查這個事情,找了許多當年的老人,一些夙沙家的舊部,還專門跑到了煙波青築。”
她眉宇輕蹙:“煙波青築?”
張宿點頭:“夙沙老國公養老的地方,神秘得很,處於死海以南的島中央,此處機關重重,若不是我反應靈敏一些,恐怕也回不來了。”
“二哥,辛苦了。”,她有些愧疚,畢竟張宿算是她結拜過二哥,也當她是好兄弟好妹妹,讓他犯險,確實有些愧疚。
“四妹說什麼話,不論我是你二哥或是你的手下,都是該做的。”
張宿也不廢話,把他查到的都告訴了耶律敏,耶律敏越聽越心驚,越聽鼻頭越酸,眼眶中的淚水時時想要掉落,卻又被她狠狠忍回的樣子,著實令人心疼。
以前,她以為這些事情,追風他們是知道的,原來,他們都不知道,夙沙末,從未對任何人說起過。
到最後,她甚至都未聽進去張蘇丹額話,想起夙沙末的麵容,更是一陣心痛。
張宿見她失神了許久,雙拳緊緊揪起裙擺,唇瓣緊抿著,有些心疼她這個樣子,“四妹······夙沙家,水太深了,你······”
“二哥。”
耶律敏打斷他,眼神懇切:“二哥,關於這件事,不要有第三個人知道。”
“嗯。”,張宿用力點頭,這種事情說出去,是滅門之災,為了耶律敏,他更不會透露半點消息。
打開房門,她麵色冷靜,隻有她自己知道,心中有多波濤洶湧,無法冷靜!
“夙沙末在哪兒?”,沉聲問著天信。
見她情緒有些不對,也不知耶律敏是怎麼了,剛才還歡歡喜喜的呢!
“此時,應還在宮裏與皇上議事。”
她冷冷哼笑幾聲:“那個狗皇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