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楚的電話突然響了起來,辛語拿起來一看,來電的竟然是夏一凡,這令她不禁有點緊張。
“喂,一凡,我是你辛阿姨。”她盡量用平穩的口氣說道。
“阿姨,怎麼是您?”夏一凡似乎非常意外。“我和陳叔叔辦完事,路過喜來登,看到楚楚的那台卡宴停在下麵,她和您在一起嗎?”
辛語看了一眼醉得不省人事的女兒,略微支吾了下道:“在一起的,不過她又喝多了,你還不了解她,明明酒量不行,偏偏又總是逞能。”
聽辛語這麼說,夏一凡連忙問道:“是嘛,那你們在喜來登嗎?住在什麼房間,我上去看一下。”
辛語本來想拒絕,可是轉念一下,還是答應了下來。
放下電話,她便趕緊在房間裏踅摸起來,好歹得把衣服給楚楚穿上呀,要不,一會夏一凡上來,見到她這副模樣,那可成何體統。
在房間裏劃拉了一圈,隻找一條外褲和小衫,拿在手裏正發愁之時,門鈴一響,夏一凡已經到了。
她趕緊把兩件衣服又塞在沙發的靠墊後麵,這才打開了房門。
夏一凡輕手輕腳地進了房間,先是瞥了一眼呼呼大睡的楚楚,然後小聲問道:“剛剛我在樓下碰到歐陽律師了,他剛剛也在嗎?”
怕什麼來什麼,辛語暗自想道,盡管對夏一凡和楚楚的感情有所耳聞,可是,女兒醉得赤條條的跟一個男人共處一室,而且被單還濕了一大片......,讓自己這個準嶽母如何跟未來的女婿張口呢?
“哦......是的,他走了沒多一會?”辛語含糊地說道,隨即又把話題扯到了別處:“這麼晚了,你和老陳還在忙,莫非公司出了什麼事嗎?”
“楚楚是跟歐陽律師喝成這樣?”夏一凡顯然不買賬,繼續追問道。
“是歐陽給我掛電話,說是楚楚喝醉了,回不去療養院,我一聽有點著急,就跟過來的。具體他們到底是多少人喝的,我還真就不知道。”辛語隻好實話實說。
夏一凡聽罷,默默地點點頭,沒再問什麼。沒想到的是,本來睡得很踏實的楚楚突然翻了一個身,側身將被子夾在了兩腿之間,雪白的身子完全露了出來,這情形令辛語的臉都微微一紅。
夏一凡也皺了下眉頭,正不知如何是好之際,忽然聽楚楚含含糊糊的說道:“歐陽......你給我......擦一下。”然後還鬼使神差地發出了一聲輕吟,也不知道她在夢裏究竟在幹什麼。
二人都很尷尬,辛語連忙過去,把被子拽出來,重新給楚楚蓋好,然後朝夏一凡笑了笑道:“這丫頭,從小睡覺就不老實。”
夏一凡輕輕地咳嗽了一聲,一時走也不是,留也不是,隻好說道:“我......我去下衛生間。”
推開衛生間的門,楚楚的黑色丁字褲就扔在坐便邊上,夏一凡瞧了一眼,心裏猛的湧起一股憤怒,不管怎麼樣,楚楚畢竟是他的未婚妻,剛剛在樓下,他就感覺歐陽神色慌張、鬼鬼祟祟,現在樓上又是這樣一番情形,就算有辛語阿姨在場,也不能證明倆人今晚的清白。作為男人,他理所當然地感覺自己的尊嚴受到了侵犯,這讓他非常不爽,又無從發泄。
站在感情的角度,就算楚楚和歐陽在這個裏做了那件事,自己似乎也無話可說,可是......可是......他想了好半天,最後還是盡量讓自己冷靜下來。
在衛生間裏站了一陣,抽了半根眼,情緒漸漸穩定了一些。轉身剛要出去,卻又瞥見扔在地下的丁字褲,於是苦笑著撿了起來,掛在門把手上,然後才推門走了出去。
“阿姨,我先走了,陳叔還在樓下等著我,我們今天晚上可能還要跟爸爸商量點事。”他低聲說道。
“這麼晚了,什麼事這麼重要?”辛語隱隱地感覺到了夏一凡的不悅,連忙追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