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清晨,吳雪醒來的時候,波昆已經不在身邊了,她坐起身,卻感覺腰有些微微的酸疼。
看來是昨天晚上......她不禁莞爾一笑。
洗漱了一下,換上了一身幹淨衣服,走到院子裏一瞧,波昆正和阿潘在蹲在草坪裏侍弄那幾條藏獒,見吳雪走過來,大狗們紛紛用冷森森的目光注視著她,弄得吳雪老遠便停住了腳步。
“沒事的,阿東很聽話的,隻要你不冒犯它,它是不會攻擊你的。。”波昆笑著說道。
“阿東?你什麼時候給它起名叫阿東?”吳雪指著這條身高接近一米的龐然大狗笑著問道。
波昆也笑。
“早就起了,阿東,多好聽的名字呀。”他道。
幾個人正說笑著,一個傭人拿著電話急匆匆地跑了過來,波昆接過電話,剛說了一句“喂”,便立刻站了起來,表情十分凝重地看了吳雪一眼道:“好,我們馬上回去。”
“怎麼了?”吳雪問道。
“董事長病危了,我們倆得馬上回濱陽。”波昆一邊說,一邊朝門口喊道:“老虎,別睡了,趕緊起來收拾一下,送我去機場。”
十分鍾之後,波昆已經拽著吳雪的胳膊上了商務車,還沒等坐穩,老虎就已經把車開了出去。
“今天能有飛機嗎?”在收拾東西的時候,波昆已經把電話的內容告訴了她。
電話本來是陳冰打給吳雪的,可是吳雪的電話放在臥室裏,無人接聽,於是隻好打給了波昆。估計是那邊比較忙碌的緣故,也隻是草草說了幾句便掛斷了。吳雪又往回掛了幾次,都沒人接聽,再打夏一凡的電話,同樣沒有應答。
波昆沒有回答她的問話,隻是問老虎道:“以最快的速度開,一個半小時之後能到昆明嗎?”
老虎無奈地搖了搖頭。“老板,除非是咱們那輛直升飛機,否則,就算我把四個軲轆跑掉了,到昆明至少也要兩個半小時。”
聽老虎這麼說,吳雪也有些傻眼了。如果沒記錯的話,昆明到濱陽的飛機每天隻有一趟,按照這個速度,是絕對趕不回去的。
她把目光投向波昆,問道:“有沒有飛省城的飛機?”
波昆正在低頭查看著手機,過了一小會,失望地搖著頭道:“有,不過是下午的航班,太晚了。”
正說道這裏,吳雪的手機再次響起,她連忙接起來一聽,傳出的是夏一凡焦急的聲音。
“姐,你現在出發了嗎?”
“已經出發了,可是好像沒有合適的航班了。”
“我知道,我剛剛給上海方麵掛了電話,讓父親的私人飛機飛往昆明,你們就快點往昆明趕吧。”
聽夏一凡這麼說,吳雪心裏還算稍微安穩了些,於是連忙又問道:“一凡,爸爸到底怎麼樣了?”
“不是很好,昨天後半夜突然發病的了,現在已經從療養院出來了,正在第一醫院搶救,其實,這段時間他全憑著止疼藥硬抗著,癌細胞已經轉移到了全身,估計......”說道這裏,他停頓了一下,聲音有點哽咽的繼續道:“不說了,你就抓緊時間往昆明趕吧,不過路上要注意安全。”
放下電話,吳雪默默地說道:“怪不得我昨天晚上睡得那麼不踏實,原來......”
“別胡思亂想了,董事長吉人天相,不會有事的。”波昆安慰了一句,拍了拍老虎的肩膀道:“你不是總說沒坐過私人飛機嘛,這回好了,讓你坐一把,不過一定要注意安全,我可告訴你,現在你的車上,坐的可是未來遠航和啟航兩個公司的掌門人,身家上千億,你可把眼睛給我瞪大了。”
老虎也不說話,隻是猛踩油門,商務車幾乎是貼著地麵在飛。
當夏遠峰的私人飛機徐徐降落在濱陽機場的時候,已經是下午兩點多了,吳雪幾人一下飛機,就踏上了早就等候在停機坪上的汽車,然後由一輛警車引導,風馳電掣般的駛向了第一醫院。
夏遠峰病危的消息,在第一時間便不脛而走,吳雪和波昆的車還沒到醫院大門口,就感覺到了緊張的氣氛。
大門外聚集了好多記者,保安正在費力的維持著秩序,周圍已經彙集了大量看熱鬧的人,大家都好奇地往車裏張望著。到了幹診病區,更是被眾多記者堵得水泄不通,這裏居然有派出所的民警在執勤,可見此事的受重視程度有多高。
陳冰早就等候在樓門外,吳雪和波昆一下車,立刻被事先安排好的安保人員護住,從記者的鏡頭和閃光燈下迅速鑽進了電梯。
“這幫記者怎麼知道的消息?”吳雪問道。
陳冰苦笑著道:“蕭明東通知的唄,那還用問。”
“可蕭明東又怎麼知道的呢?”
“那就更不稀奇了,他能把錢宇從一個醫院院長安排到千裏之外的雲南當副市長,那在濱陽,還有什麼事情他會不知道呢。”陳冰無奈地道。
電梯門一開,正好與幾名剛出搶救室的醫生撞了個滿懷。吳雪連忙問道:“大夫,裏麵的情況怎麼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