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整兩天多了,吳雪始終沒有給波昆掛電話。剛剛的時候,她也在想,是否該掛一個電話呢?不論如何,現在他們之間還是合作關係,總是要顯示一下自己的存在吧。
拿著電話,心裏卻有一種說不出的別扭。她是一個非常感性的女人,並不善於隱藏自己的喜怒哀樂,當初在和錢宇在感情上出現問題的時候,幾乎每次都是掛在臉上,一進辦公室的大門,大家就立刻可以判斷出吳女神今天的狀態如何。
盡管現在身份和地位不同了,但是,讓她拿著電話,將不悅和懷疑藏在心底,繼續和波昆說著從前的情話,她還是很難做到。正猶猶豫豫不之如何是好的時候,手機屏幕一閃,波昆的電話打了過來。
遲疑了片刻,她還是接通了電話。
波昆的聲音跟往常一樣,平靜而充滿迷人的磁性。
“有個不好的消息。”他說:“最近有一個高層領導要來洪都市視察調研,據內部消息透露,他主要是奔著在洪都開發生態農業和旅遊來的,而且,這位高層領導和蕭明東關係頗為密切,此番調研,一定會針對我們橡膠工業園提出一些不利的意見。”
吳雪有點緊張,兩天沒有聯係,今天一聯係,傳來的就是這樣一個不甚愉快的消息。她皺著眉頭,詢問了這位高層領導的姓名,然後沉吟了片刻道:“消息確定嗎?”
“基本確定。”
“還有什麼其他的情況嗎?”她本來想直截了當地問若雲的情況,但是話到嘴邊,又咽了回去。
“有,若雲回來了。”波昆淡淡地說道:“她和蕭明東聯係的非常頻繁,大概每兩個小時左右就通一次電話,時間不很長,一般在幾分鍾左右,應該是蕭明東在向她布置什麼,當然也有可能是通報什麼重要情況。”
吳雪有點吃驚,她連忙追問道:“你怎麼知道的這麼詳細?”
“這很簡單。稍微用一點手段就能知道。”波昆笑著說道:“而且,她此刻正在從猛寬前往洪都的高速公路上,錢宇在洪都的興安大廈準備好了房間,兩人今天晚上應該就住在哪裏了。”
提到手段,吳雪對波昆還是有所認識的,所以她的口氣也並不顯得很吃驚。“連這個你也知道了?”
“當然。”波昆說得很自負。“其實,這些都是很容易做到的,真正的難題是,這個若雲到底是個什麼樣的女人,她究竟在為誰工作,到底要做什麼,這才是問題的關鍵。”
“那這些都查清楚了嗎?”
“還沒有......這個女人的身份非常特殊,像迷一樣,沒有任何頭緒。”說道這裏,波昆歎了口氣,繼續道:“小雪,一直以來,我都有一個想法,隻是當年董事長健在的時候,始終沒有說出口,現在,他老人家不在了,啟航又麵臨著如此的困境,所以.....”說道這裏,他略微地停頓了一下。
“有什麼話,你就直說吧。”
“我認為還堅持在猛寬辦廠,不是一個很好的選擇。以我們目前的能力,沒有把握在同蕭明東的角逐中取得勝利。再說,咱們倆家就這麼鬥下去,即便蕭明東一時也吃不掉我們,可時間拖得久了,那些投資人也會有意見。他們當年都是看在董事長的麵子上才入股的啟航,現在董事長不在了,再沒有經濟收益,這幫人難免生事端,如果這些人一旦鬧起來,那就相當棘手了,所以,我建議,把工業園項目挪到緬甸去。”
“去緬甸?”
“是啊,其實和猛寬隻有一河之隔,但是到了那邊,我們就主動多了,蕭明東的手再長,也影響不到那裏,站們可以在最短的時間內建成投產,隻要有了經濟效益,一切問題就都迎刃而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