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裏來的小蟊賊!躲躲藏藏的也好意思自稱‘本王’!也不怕爛了舌頭壞了嘴巴!”搜尋無果的媚仙兒惱羞成怒,眼波流轉之間張口便罵。
大殿裏的聲音頓了頓,隨即裹挾著無邊怒氣的聲音鋪卷而來:“哈哈哈,居然有人膽敢在本王麵前叫囂!若是不讓你好看,豈不是墮了本王‘寶塔王’的名頭!”這說話聲音越到後麵越是平靜。
這寶塔王倒是個人物,能夠及時控製自己的脾氣不至於讓媚仙兒抓到破綻。
媚仙兒暗自惱怒,哼道:“空頭大話誰不會講?若是奴家願意,張口便能來幾百個!”
“你說這麼多不就是想要激怒本王?本王豈會如你所願?”寶塔王的聲音一會兒從他們的頭頂處傳來,一會兒從他們的腳下傳來,可下一刻又從他們的左側傳來,神神秘秘,讓人找不到他的行蹤。
蘇容等人見媚仙兒與寶塔王對上,均是不動聲色地往邊上退了退。隻是地上不斷滲出來的血水逐漸升高,已經快要將沒過他們的腳踝了。
而且更糟糕的是,這些血水並非單純的血液,裏麵不知道摻雜了什麼東西,有著極強的腐蝕能力,他們不得不升起護罩,卻被腐蝕地滋滋響。
如果他們再想不出辦法離開此處,或者徹底解決這不知道從哪裏冒出來的血水,即便那寶塔王一直與媚仙兒相鬥而無暇關注他們,他們也遲早因為靈力消耗幹淨而無法支撐護而被這血水腐蝕幹淨。
蘇容沒有注意到,從大殿裏出現變化的那一刻開始,一直躲在她懷裏的吱吱忽然露出了興趣的神色來,兩隻水靈靈的大眼睛裏充滿了奪人的光亮,那如同饑腸轆轆的猛虎忽然瞧見前方有一頭肉脂鮮美的羚羊而露出的神色。
躲藏在暗處與媚仙兒對峙的寶塔王忽然感覺到一股涼意,那種仿佛被天敵盯上了的感覺讓他越加的暴躁。
他本以為這批人對他來說依舊是手到擒來,更感謝老天爺會給他送來絕色的頂級爐鼎,雖然這爐鼎的脾氣不小,而且還被人奪了舍,可又不會妨礙他吸收,又有什麼關係呢?可是現在,這批待宰的羔羊裏似乎混進了自己的天敵,躲藏在暗處,叫他不敢現身。
他將剩下的幾人細細的觀察,陰冷的神識一遍遍地從他們身上掃過,卻一無所獲。
蘇容隻感覺到徹骨的寒意,心知是那躲在暗處的寶塔王在探視自己。
蘇容一直在思索著如何脫身,倒是沒有發現造化暗地裏靠近了她。造化是想要將蘇容護持在自己的羽翼之下,雖然他不知道從先前與蘇容再碰麵的時候,她會露出防備和疏離的神情來。
造化將蘇容護在了自己金缽灑下的金光之中,目光卻始終盯著在場中與寶塔王打嘴仗的媚仙兒身上。
蘇容看了一眼造化和尚,抿了抿嘴唇,眼中閃過一絲倔強,卻沒有拒絕造化和尚的好意。她知道此時並不是逞強的時候,大不了日後回報。
媚仙兒一直想要以話激怒寶塔王,想要將他逼出來,但是寶塔王已經洞悉了媚仙兒的目的,雖然被她的話惹的怒吼連連,卻偏偏不現身。他本就想耗死他們幾人,又怎麼會輕易出現?
“你們這般說來說去,都不會有結果。”蘇容忽然出聲,既然等不到結果,那就自己拚出一個結果!
媚仙兒和寶塔王的聲音同時一頓,媚仙兒看向了蘇容,嬌媚著笑道:“小姑娘的見識不錯,不知道你有沒有什麼辦法呢?”
“哼!”寶塔王卻是冷哼一聲,不再出聲。
蘇容看了一眼媚仙兒,卻是不看造化說道:“麻煩造化小師父護著我的安全。”又轉而與媚仙兒說道:“寶塔王不現身,肯定是對藏身之地極為自信。但是這處宮殿的幾根柱子卻不是很牢靠的樣子。”
話音一落,荀元子立時滿臉羞愧的說道:“慚愧慚愧,貧道還自詡陣法大師,卻沒有瞧出這大殿裏也布置著陣法。雖然是九天歸元陣,卻也不是什麼稀奇不常見的陣法,貧道卻沒有瞧出來。”
聽了蘇容和荀元子所言,媚仙兒一下子抓住了其中的關鍵。這裏二十四根柱子看似稀鬆平常,但是卻構築成了九天歸元陣。這大陣聽似來曆不凡,但是缺點卻也顯而易見,便是這二十四根大柱子。又因為這二十四根柱子太過於醒目,以至於從來沒有人會認為這柱子就是九天歸元陣的陣眼,更沒有人會想到這柱子能夠構成的陣法。
這二十四根柱子立地頂穹頂,若是俯瞰說不定一下子就能夠發現這是一個九天歸元陣。但是因為他們身處柱子之間,所以荀元子才沒有及時發現這是一道陣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