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人撕開人皮麵具後,露出來的臉竟然是他——蕭冕仰。
為何他會在此?為何他會這樣對待唐文佳?為何他會變得如此恐怖?
這些問題,恐怕也隻有他本人知道了。
唐文佳像發了瘋似的到處跑,周圍的東西都顯得如此巨大。像山高的老鼠,有火車般粗的蛇,比大象小點的跳蚤。周圍的一切顯得是如此的怪異。
哭累了,臉上已不再有水,隻有幹幹的痕跡能表明這張臉的主人哭過;喊累了,喉嚨不再有聲音,隻有嘶啞的喘氣能聽出她已經用力的喊了很久;跑累了,雙腿不再有力,隻有沉重的腳步能表示出這雙腿已經跑了很久。
哭累了,喊累了,跑累了的唐文佳,此刻腦子一片渾濁,好象在想著什麼,又好象什麼都沒在想。腳已經沉重得再也抬不起來了,砰一聲倒在了路邊。
喘著氣的她,躺在鬆軟地土地上,抬頭望著蔚藍的天空和朵朵飄過的白雲。
白雲……他會來找她嗎?還是說,他還在享受著自己的帝王生活?哎,同人不同命,一樣都是帝王,為什麼王允皓就要如此多災多難?
正在感慨命運的同時,也在痛苦命運一直在作弄她。
“駕,你這個畜生快點給老子跑,不然回去有你好受的,快點,不想死就給老子快點,駕駕……”咒罵聲叫醒了迷茫中的唐文佳。
她支起身子抬起頭,看到一個男人正駕著一輛馬車快速的奔馳而來。
這男人……怎麼那麼眼熟呢?咦?這個不正是上次去嫣然家討債的伍哥嗎?他這急急忙忙的是要幹嘛?不過無論他想幹嘛都與她無關,她現在想自己的事情都沒空,哪還有時間心情想別人的事。
本想不理會他的唐文佳隻因一句話,讓她不想理會也不行。
“他媽的畜生,你快點給老子跑,如果耽誤了老子的時間,到時候讓周大爺不爽你就等著被馬肉火鍋吧……駕……”
周大爺?對呀,周子傑呢?她跑來的時候周子傑好象是暈倒在血肉模糊的地上,剛才一時情緒失控跑走了,把他給忘在那了,不知道他現在有沒有事,希望他沒事吧!
唐文佳撐起軟綿綿地身軀,抬起無力地四肢往來的路上走去。
伍哥的馬車就如此擦肩而過。而馬車上的車廂裏,一對小小的,期盼的,渴望的眼睛,正死死的看著她。她注意到那雙她眼睛,但她沒有理會,多一事不如少一事,事太多她已經無暇再分擔別人的事了,隻是那雙眼睛讓她感覺熟係。
唐文佳沒有去攔截那輛馬車,如果她有攔截到,也許她就不會知道更多的事,也許她……
她一直往後走,一直走一直走,但她走回去的時間比她走去的時間還要長,但一路上都沒發現巨型麻雀的屍體和周子傑的身影。現在是連那些肉塊血液的痕跡都沒看到,是自己已經走過了,還是自己仍沒走到呢?
她越走越無力,眼前的東西晃動得也很厲害,她心裏有種感覺,她就快要暈倒了!在她閉上眼睛的一刹那,她看到了一個人影往她這跑來,影子越來越近越來越近。
“白雲……”輕輕地呼喚完這一聲後,她就倒在了某人的懷裏。
可惜來人並不是白雲。
深夜野外,火的顏色染紅了這片綠地的一小片範圍。唐文佳躺在地上,身上蓋著件衣服,饑餓的肚皮喚醒了她。她睜開眼,看到一個黑影坐在她的麵前,當她細看後才發現,對方竟然是“魎”。
“你……怎麼會在這?”他在這裏出現是什麼目的?
魎沒有回答她的話,坐在那一邊不知道在搗鼓著什麼。唐文佳坐起身子,蓋在身上的衣服滑了下來,這時她才發現魎並沒有穿外衣,難道蓋在她身上的衣服是他的?她疑惑地看著他。
“離開吧,離開是非地,哪來回哪去,四神國你不該留下。”魎的話很簡潔,但從他話語字麵上的意思來說,他好象知道唐文佳並不是這裏的人。
“你……這麼說是什麼意思。”
他並沒有回答她,也沒有看她,依然在搗鼓著他的東西。
“你不是周子傑的人嗎?為什麼會投靠白雲呢?”記得那日就是他奪走的寒冰石。
提到周子傑,他的動作明顯一陣呆械的停頓,思緒也飄到了那天在白虎宮虎王寢室裏,攔截周子傑救王允皓的那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