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程靈靜靜地盯著他,帶著剛睡醒懵鬆的呆萌感,他心情大好,坐到她身旁,親密地把她滑落下來的一縷青絲別在耳後,眼神溫柔,帶著讓人沉淪的寵溺。
“蕭貴那邊不用擔心,我會處理。”
“你知道的,你的事,我都能幫。”
修長優雅的指尖滑過她嬌嫩的臉頰,眷戀而不舍。
他說的是能,而不是會。
“所以呢,讓我用身體來求你?”
“席少心善,多救濟貧困山區兒童,天橋的流浪漢,我呢,你管不著。”
程靈譏諷地看了他一眼,美眸裏全是壓抑的怒火,語氣極其不屑和鄙視,她並沒有察覺到,當她說出最後那句話時,席時澈的眼神和氣場全變了,變得極具侵略。
她餘光瞥了眼地上那被撕成碎片的衣服,她收回目光,用被子裹著身體,徑直走向房間唯一的衣櫃。
她的衣服已經不能穿,隨便找件浴袍穿著也要離開,她再也忍受不了與他呆在同個地方,她嫌髒。
本以為酒店的衣櫃隻有白色的浴袍,哪裏想到竟然有琳琅滿目的衣服,她翻看了一下,精致的小臉一片鐵灰,嘴角勾下。
還真是蓄意報複呢!
衣櫃裏不管是衣服還是內衣,全是她的碼數。果然是早有預謀。
程靈強忍著怒火,隨意拿上一套衣服,走進浴室換掉。
換掉衣服後,從被撕成碎片的衣服上,撿起她的包包,沉著臉地準備離開。
碰的一聲,打開的房門再次被合上,一雙結實的臂彎把她鎖在其中,堵住她任何逃走的可能。大手粗暴地別過她的臉,使她隻能看著他。黑色的眼眸越發深諳,像即將爆發的火焰山,危險而恐怖。
“你的事,誰能管,嗯?”他不能,誰能?
他低啞而冰冷的話語帶著顫音,精壯的身體緊緊地壓在程靈身上,大手粗暴地往下探,動作粗暴,不帶一絲情感,似乎隻存在動物間的身體索取。
他這粗暴侮辱的舉動,徹底把她激怒。
暴怒中的程靈,狠狠地把席時澈推開,使出吃奶的力氣,往他清貴的臉上甩了一巴掌。
“席少那麼有心,我怎麼也該有點表示。”
啪的一聲,刺耳的撞擊聲,隨之紅色的毛爺爺飄灑在地麵上。
“上你的服務費,不用謝。”她含笑地轉身,明亮的眼眸光彩若月。
“四爺,蕭貴的事情處理幹淨,他跟程小姐接觸的痕跡也被抹掉,不會有人查到程小姐,不過,蕭貴在動手之前,已經讓天上雲間開除程小姐,要不要派人處理一下?”
鬼五是從席時澈本家跟過來的,所以他對席時澈的稱呼與京城的人不同。
若是之前,他會直接派人處理好,而不需要詢問四爺,可現在,不問不行啊。
四爺臉上那刺眼的五指印,鬼五隻偷瞄一眼,便不敢再看了。
我的天呀,程小姐還真敢下手,四爺是什麼人,別人在他麵前可是大氣都不敢呼吸,程小姐卻直接動手,還下手那麼狠。
鬼五的心冷颼颼的,這次,他當定炮灰了。
席時澈站在落地玻璃窗前,從陰暗的鏡麵倒影看到臉上那觸目驚心的掌印,拇指輕輕地摩挲,那刺痛的感覺使他目光越發的隱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