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去的路上,程靈忍住沒追問過多,隻是心裏總是壓抑不住閃過許多不同的想法。
不知道來的是什麼人,可看席時澈的舉止,對方與他的關係應該算是不錯的。
什麼都不知道,心中難免會有些忐忑。
手背傳來一股溫熱,這股暖意,使她忐忑的心也稍微的放鬆下來。
“不用擔心,隻是一個挺不錯的長輩,我想讓你們見見麵。”
席時澈輕輕拍了一下她的手背,安撫著她。
見長輩?那算不算見家長?
程靈沒有想過這麼快就要見家長的,她現在更慌了。
低頭打量著今天的裝扮,為了方便照顧席時澈,程靈這幾天穿得都非常的簡樸,襯衫加寬鬆的休閑褲,她還是素顏的,連淡妝都沒化,還沒帶禮物。
就這樣見長輩?
毫無預兆,打她一個措手不及,程靈現在不僅是緊張,她還不想見人。
程靈本還想著讓鬼五找一個賣衣服的地方停一下,好讓她換身能見人的,然而就在她思緒飄遠之際,鬼五憑著他高超的車技,開回席家。
程靈無比哀怨地瞟了鬼五一眼,隨後很自覺地下車,攙扶著席時澈。
鬼五就站在身後,拎著席時澈的行李。
他們才剛下車,傭人們便愉悅地輕聲歡呼,紛紛問候幾句,程靈笑著一一應答,而席時澈則微微垂眸,目光一直鎖在她的臉上,好像遇到什麼開心的事情,唇角微微的勾起。
大廳裏麵的人似乎也聽到門外的聲響,停下交談,紛紛側頭看去,隻見那氣度非凡的英俊身影走了進來,那熟悉的不言而威的震懾力。
“四爺。”
坐在沙發上的男人快速站起來,與老管家不約而同地看向門外,好像兩人看上去是相談甚歡,可注意力一直盯在大門處。
席時澈進門一眼就看到那張熟悉的臉,與記憶中沒多大差別,隻是更加滄桑而已。
“權叔。”
席時澈敬畏地稱呼對方,程靈稍稍抬頭看了他一眼,看向那位正往他們這邊走來的大漢的眼神地更加的敬畏。
他行如風,站如鬆,長得很高大,看他的步伐就像是軍人,隻可惜左眼瞎了,戴著一個黑色的單眼眼罩,給人一種淩冽冰冷的感覺。
權放目光落在席時澈的胸膛,擔憂地問道,“四爺,你的傷?”
“沒事,她有這個本事弄死我,也不會等到今天。”
“那個女人,絕對要她好看的。”
權放咬牙切齒,要知道他一下飛機就聽到這樣的消息,膽子都快要嚇破了。
如果四爺出什麼意外,那他怎麼對得起老大呢?
程靈約摸也知道他們提的是誰,沒有想到竟然真的是席時澈的母親下手。
握著席時澈手臂的小手遽然收緊,親生母親要殺死自己,他竟然能表現得如此的從容不迫,好像對方隻是一個路人。
可程靈知道,他的心情,肯定很沉重,隻是不泄露出來罷了,他最懂得隱藏。
他們在聊這個,程靈在這也覺得不太適合,於是,她搶過鬼五手中的行李,拉了拉席時澈的衣袖,“你們聊,我先把行李放回房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