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席時澈,你沒事吧?”
路遠風沒有想到患病的程靈竟然也會如此的生猛,不過換個角度來看,席時澈對她所造成的傷害,還真是非一般的大。
他連忙移開鐵架,伸手拔出程靈手背的針口。
程靈這個情緒,不適合繼續打點滴。
點滴直接輸入血液,與別的東西不同,它不能抽入空氣,不然,後果隻有一個。
為了避免悲劇發生,路遠風第一時間把可能性扼殺於搖籃之中。
“不要,不要......”
程靈哽咽地搖著頭,沒有停下攻擊席時澈的舉動。
路遠風也看不過眼,他伸手去拉開席時澈,“沒事了,你先放開她。”
他緊緊地抱著她,身子沒有絲毫的動彈,任憑她對他拳打腳踢的。
“她的情緒很不穩定,你再這樣,她會打死你的。”
路遠風暗暗歎口氣,換了另一個說法,“你嚇到她了,還是說,你不在意她的心情?”
這句話果然非常有用,他才這樣說,席時澈後背僵住,隨後,緩緩地鬆開了她。
得到自由,程靈抱著被子,蜷縮成團。
現在,她終於清醒一下,視線也變得更加的清晰。
眼前並不是她所在的牢房,可同樣橘黃的燈光,隱隱的給她壓抑的感覺,她很不喜歡。
四周很是簡陋,沒有什麼擺設,隻有幾張白色的鐵架床,四周都是白茫茫的,而最特別的是,她的右邊,是一整塊特大的玻璃,透過玻璃,能夠看向外麵。
她很久都沒有看到外麵的景色。
感受到刺眼的視線,程靈戒備地縮得更靠入。
她像隻驚慌失措的小白兔,他隨意的一個舉動,都能夠嚇到她。
席時澈靜靜地看著她,冷靜的眼眸劃過一絲憂傷。
路遠風是醫生,他很清楚怎麼應對這樣的情況,他輕輕地拍了下席時澈的肩膀,貼在他耳畔低聲說道,“她精神高度緊張,對身體很不好,讓我來。”
席時澈看了她一眼,沒再堅持,退到路遠風的身後。
“嗨,程小姐,還記得我嗎?”
路遠風吊兒郎當地向程靈打著招呼,程靈歪著腦袋,看了他片刻後,點點頭。
見席時澈離她遠了一些,程靈眼底雖然還有戒備,卻沒剛才深了。
“那你知道這是什麼地方嗎?”
路遠風很有耐性,他是醫學狂熱分子,凡是醫學,他都有涉足,包括心理學。
他知道怎樣才能讓程靈放下戒備。
程靈茫然地看向四周,目光掃過席時澈身邊的時候,快速地移開,她搖搖頭。
“這裏是政府特意開的隔離室,知道自己為什麼會在這裏嗎?”
又搖搖頭。
“你染上ARIS,所以被送到這裏隔離,你現在還在發燒呢,是不是覺得全身乏力,腦袋沉沉的,好像出身於火海之中?”
程靈點點頭,然後又搖搖頭的。
她剛才是全身乏力,可現在,她好像充滿力氣,隻要席時澈一靠近,她就能夠出手把他打跑。
“你已經高燒不退一天一/夜,一直在打點滴,你看看,這就是你打剩一半的點滴,我重新給你開一瓶新的,我們繼續打點滴好不好?打點滴才會痊愈的,你想不想康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