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雯在輪椅的按鈕上按了一下，自動輪椅便轉了過去，正對程靈。
對上程靈那雙與自己非常相似，可自己並沒有那份澄清和靈動的眸子，程雯有片刻的遲疑。
很快，她就穩住思緒，視線看向一旁裝好的稀粥。
“你想問的，應該不隻是這個吧！”
輪椅緩緩走想程靈，程雯臉色如常，沒有激動，也沒有憤怒或者憎恨。
程靈給程雯勺了一碗子稀粥，遞向她，“什麼時候回華國？回去找嬸嬸？”
之前程雯說過，她之所以幫席時澈，就是想要回國，回去找親人。
程雯盯著眼前的稀粥，沒有想到，程靈問的竟然隻是這個。
“你想問的，應該不隻是這個吧，別的不問？”
“現在我都要看席時澈臉色做人，你想聽，我不會不說！”
程雯沒有接過碗子，隻是盯著程靈說了這麼一番話。
程靈知道程雯恨她，畢竟她們之間發生了那麼多事情，隻是，對程靈來說，那些都已經成為過去了。
“想問的有很多，隻是不知道你想說那些，所以，還是不問了，隻要你好好活著就好！”
“活著，比什麼都重要！”
程雯沒有死，程靈非常開心，最起碼，程武的血脈沒有斷掉。
程雯看著程靈，對上她嘴邊泛起的笑容，心裏的情感非常複雜。
她微微垂眸，對上程靈遞過來的的碗子，歎了口氣，“你贏了，真鬥不過你。誰叫你守護者那麼多呢！”
碗子透著淡淡的溫度，冰涼的掌心也被暖了起來。
如果程靈以勝利者的姿勢追問她的事，那程雯肯定不會老實說，特別是有關程昊的事情，可現在......
程靈果然還是那個傻瓜！
“當初，那個屍體並不是我，sampson為了多一枚對付你的棋子，所以才把我救走，你也知道，範青青，是他其中一枚棋子。”
“你爸爸的死，程昊的車禍，唐雨澤對程家的誤會，對你的恨意，全都是sampson做的。唐雨澤也是我殺的，範青青那個蠢貨，讓他知道sampson的事，所以，他必須死！”
“你父親和哥哥的事情，sampson的存在，他並不知道，他隻是放任唐雨澤奪走程氏集團而已！”
程靈沒有想到，唐雨澤竟然是程雯殺死的，那麼，唐雨澤不隻是因為救自己而死，還是被自己害死。
對唐雨澤，程靈早就沒有恨意，現在倒是增添了不少歉意。
終究，她還是欠了他。
程雯最後那句話，是替席時澈解釋的。
程靈笑了笑，嘴角泛著幸福的笑意，“我知道！”
美目波光漣漣，璀璨得恍如天上繁星，“若是他要做，早就做了，沒有必要等那麼久！”
她知道他的舍不得！
他很清楚她的脾性，也知道她重視什麼，所以，並不會忍心做出傷害她的事情。
程靈現在，渾身散發幸福的光芒，簡直就是幸福小妻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