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窗外有人!”
屋裏的幾個人全都變了臉色,他們意識到外麵可能有人在偷聽,但是立刻互相使了個眼色,然後用手勢交談著。
片刻之後,幾個人從床邊站了起來,迅捷地挪到了窗邊,而還有幾個人則到了門邊。
豺狼坐在床上一邊跟其他人閑聊當作掩護,一邊指揮著人們做好了準備,等大家都到位了,他從床上跳了下來,然後估計大聲的說道,“接下來咱們商量一件重要的事情,你們都過來。”
屋內頓時聲音低了下來了,隻能聽到模模糊糊的語音,似乎都湊到了一起,這讓屋外偷聽的人急壞了,他隻有將耳朵盡量湊到門邊,貼到門板上試試看能不能聽到裏麵在說什麼。
但是屋內說話的聲音太小了,他在門邊用盡了力氣,也沒聽清楚到底說的什麼。
就在他正在側耳傾聽著,忽然肩頭被人拍了一下,他下意識的扭頭看去,發現身後不知什麼時候已經站著一個人了。
“孫分隊長!”當看清那個人的相貌之後,黑影嚇得魂飛天外,說話都有點結巴了。
來人正是屋裏在說話的人之一,一個特工分隊的分隊長,姓孫,為人十分心狠手辣,在特工隊裏都有名。
偷聽的人最吃驚的還是對方明明在屋裏說話呢,怎麼現在卻突然到了自己身後,這也太蹊蹺了。
一邊說著話,偷聽的人一邊眼珠亂轉,尋找著能夠脫身的方向。
但是當他目光掃過周圍時,不由得絕望了,因為在周圍,有十幾個人圍攏了過來,全都是豺狼的手下,已經將他逃走的方向給團團包圍了。
在眾人的壓迫下,偷聽的人不斷後退,一步步向屋門退去,在幾步之後終於退到了門前。
當後背抵到門上的時候,他不由得身體顫抖了一下,緊跟著屋門突然被人拉開了,他身後突然空了,頓時讓他一下子失去平衡,摔進了屋裏去。
“別動!”還沒等他爬起來,後背就被人踩住了,緊跟著有人把他腰裏的手槍給下了,腿上皮鞘裏的匕首也被收繳了。
搜身完畢,踩住他的人這才抬起腳,退回到了豺狼身邊,殺氣騰騰的瞅著他。
豺狼從床上跳下來,然後拉過一把椅子坐在了他的麵前,上下打量了他好幾眼,“包大貴,原來你竟然是內奸啊。”
包大貴眼珠一轉,他嘿嘿笑著說道,“隊長,我怎麼會是內奸呢,剛才我是上廁所路過您的房間,見您的房間亮著燈,就想進來問問你喝水不,沒想到就被抓進來了。”一邊說著,包大貴一邊裝出了一副十分可憐的樣子。
屋裏的都是老手了,包大貴的這麼點表演還能瞞過他們啊,人們一聲冷笑,全用不善的眼神盯著他,讓他全身都發毛。
豺狼聽他說完了,不急不慌的說道,“你說的我也相信,難得你有這份心啊。”
包大貴心中一喜,這麼說來他是沒暴漏了,隻要自己把今天聽到的全報告給土肥原機關長,那麼自己升官不是指日可待。
“對了,包大貴,聽說你對中國古代的刑罰很有研究啊,能不能告訴我滿清十大酷刑是什麼嗎?”
“滿清十大酷刑分別是剝皮,腰斬,車裂,俱五刑,淩遲,縊首,烹煮,宮刑,刖刑,插針,活埋,鴆毒,棍刑,鋸割,斷椎,灌鉛,刷洗,彈琵琶,抽腸,騎木驢。”這個包大貴還真是對這些有很深的了解,一五一十都說了出來。
“大當家的,要不把這小子車裂吧,雖然咱沒馬,但是咱有摩托車啊,五輛摩托車就能把他撕碎啊。”有人起哄著,給豺狼出著主意。
“那些方法太俗氣,都被人用的不愛用了,”豺狼獰笑著盯住他,然後慢慢說道,“中國還有一種刑罰,叫做放天花,不知道包大貴你聽說過沒有。”
“放天花?”包大貴還真沒聽說過,因此他搖了搖頭。
“所謂放天花呢,就是把你埋在土裏,一直要埋到胸口,這樣你就會覺得呼吸越來越困難,等你憋到快受不了的時候,有人拿鶴嘴鋤照你天靈蓋上這麼一下——”豺狼說著說著右手五指並攏突然在包大貴頭頂上戳了一下,讓他嚇得一屁股坐在了地上,差點尿了褲子。
“放心,但是死不了,但是你可以嚐到自己的腦漿啊,味道很好的。”豺狼一臉奸笑,讓包大貴覺得骨頭都發涼。
看著豺狼那並攏的五指,包大貴眼前似乎出現了自己被埋在地下用鶴嘴鋤鑿開腦袋的情形,腦漿噴出多高的那一幕讓他覺得自己全身冰涼了。
“隊長,我都招,我全說。“包大貴在豺狼看死人一樣的眼神中跪了下來,然後把自己的身份和任務全都說了一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