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小橋東側不遠處的一處丘陵間,青木郎率領著一百多號信長特攻隊的隊員正在靜靜的潛伏著,他們身上全都披著偽裝,跟周圍的環境非常相似,所以才能騙過了武裝直升機的巡邏。
在直升飛機上,因為飛機的速度比較快,所以看下麵的地麵也無法看的太清晰,這才給了鬼子可乘之機。
信長特工隊雖然比不上虎牙特戰大隊,以及血鵬、毒刺等戰隊,但是也算這個時代第一流的特戰隊了,戰鬥素質還是不錯的。
這次,藤田光預測羅霄肯定會派人前往李文公團提取本莊繁,因此命令青木郎率領一個分隊秘密潛望這一帶,等待時機救人。
這裏是前往碼頭倉庫的必經之地,隻要看好了這裏,押解人的車就不會被漏過,所以青木郎他們一直在這裏靜靜的等待著。
為了這次營救任務,藤田光派出了他手下最精銳的部隊,由他如今唯一的得力幹將青木郎率領前往,目的就是一定要救回司令官。
他們從昨天晚上開始,就已經在這裏潛伏了,到現在已經過了一夜外加一上午,但是還沒有看到押解犯人的車隊。
那輛裝甲運兵車是用直升機直接空運到李文公團,所以沒有經過這裏,青木郎他們自然看不到的。
潛伏在這裏,青木郎和手下的特攻隊員每天隻吃一頓飯,而且是不能動火隻能吃壓縮餅幹和牛肉罐頭,渴了則喝口水壺中的水,沒有人說一句怨言。
等待著,這些日本特攻隊員全都耐心的等待著,他們在等待營救出他們司令官的唯一一次機會。
錯過了這裏,隻要到了羅霄手裏,藤田光清楚,就再也沒有可能救出來了,就算是自己親自帶人前去,也是沒有意義的。
所以,他要抓住這最後的一次機會,救出本莊繁來。
一名特攻隊員緩緩的爬到了青木郎身邊,低聲說道,“中隊長,前方好像響起了一聲槍響。”
青木郎神情一振,問道,“什麼槍?”
“聽上去不像是製式武器,倒更像是山間獵人的獵槍。”那名特攻隊員是個斥候,剛探查消息回來。
聽斥候敘述完情況之後,青木郎低頭沉思了片刻之後,這才說道,“看來前方應該是發生了什麼情況,都打起精神,做好戰鬥準備。”
特攻隊員們精神一振,全都抓起了自己的武器,狙擊手也將眼睛貼到了狙擊鏡的後麵。
這時候的裝甲運兵車那裏,本莊繁正坐在車內的長凳上,處理著身上的傷勢。
他的模樣看上去頗為滑稽,臉上鼻子部位鮮血直流,用一個紙卷堵上了,而一道青紫色的印痕橫亙臉頰上,就好像是長了塊黑斑一樣。
而他卷起來露出的胳膊上布滿了血痕,都是被荊棘刺給紮的。
看著他坐也不敢做站也不能站的樣子,給他處理傷口的特戰隊員都有想要哈哈大笑的衝動。
嶽峰和楚一飛就坐在他對麵,正在似笑非笑的看著他,看的本莊繁臉上一陣陣的發紅,都有點不好意思了。
剛才就是楚一飛出的手,在半路上截擊他,用木棒把他打了個鼻青臉腫,順便享受了一下荊棘刺的按摩,然後就被特戰隊員們給拖了回來。
“本莊繁,我說你這不是自己找不舒坦嗎?”楚一飛打了人家紮了人家,反而有理了,他坐在車內振振有詞著,“你說你放著好好的車不坐,非要跑那樹林去,真是自討苦吃。”
“就是,你說要是不去,至於被人紮成這樣嗎,看來你們小鬼子就是犯賤,喜歡被人SM是嗎?”另一個 特戰隊員在一旁嘿嘿笑著,也插了一句。
本莊繁現在無話可說,隻能低頭不語了。
嶽峰盯著他,好一會兒才說到,“本莊繁,下不為例,如果你再跑,我不介意打斷你手腳,反正軍團長隻是要活的。”
本莊繁激靈靈打了個冷戰,嚇得一哆嗦,急忙點頭道,“好好,我不跑了,你們也不能虐待我。”
“你要是老老實實的,沒人想虐待你。”嶽峰說完這句話之後,就閉上眼養神了,不再搭理本莊繁。
楚一飛見嶽峰不說話,也覺得沒意思,也抱著槍靠在車壁上打盹了。
有了上次事件,特戰隊員們的警惕性提高到了極點,兩個人幾乎是手指扣著扳機警戒著,把本莊繁嚇得不輕,總擔心他們走了火,自己就交代了。
就這樣,在一種特別微妙的七分鍾,裝甲運兵車重新啟動,越過小橋朝前駛去。
裝甲車在疾馳著,眼看用不了多長時間就能到倉庫區了,特戰隊員們心中覺得踏實一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