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覺士尋被扣下了?”
51師的指揮部內,陳瀚麟從椅子上騰得站了起來,似乎這個消息很讓他震驚似得,他那一雙小眼睛眨啊眨的,似乎頗為憤怒。
也難怪他這樣,要知道陳瀚麟手中有51師,而53師和711師也都是他的死黨,三個師穿著一條褲子,一損俱損,一榮俱榮。
有這三個師在背後坐鎮,覺士尋就算是在蟠龍縣城內橫著走也沒有人敢說別的,按說張雲天就算是心中再不滿,也不應該這麼硬抗啊。
現在蟠龍縣城和周圍的地方全都在陳瀚麟等人的手中,想要跟他做對,就要做好陳瀚麟殺人滅口狗急跳牆的準備。
那張雲天靠什麼跟陳瀚麟鬥呢?
就靠手裏這一千來新兵蛋子,就靠他們拿著板凳、鐮刀、鋤頭?
這也太搞笑了吧!
陳瀚麟猶豫著,正因為摸不清是怎麼回事,所以他不能冒然動手。
張雲天再怎麼說也是集團軍司令,如果這麼不明不白死在自己手中,恐怕上麵也不好交代。
畢竟現在東北軍在上麵還是有些當權的大人物的,最起碼少帥跟老頭子就關係不錯的。
或許他可以排擠張雲天,可以壓製他、打擊他、冷落他,那些上麵沒人管,但是如果張雲天死了,恐怕就會引起一場地震了。
所以,即使要張雲天死,也要找個好點的借口,或者做的破綻小點。
想來想去,陳瀚麟覺得現在還不是跟張雲天鬧翻的時候,所以他決定親自去新軍團一趟,把覺士尋要回來。
“我想以我的麵子,張雲天怎麼也得買個麵子。”陳瀚麟一邊穿著大衣,一邊笑著,“畢竟跟我徹底鬧翻了,他也沒什麼好處。”
自信滿滿的陳瀚麟帶著手下51師的幾個師長還有參謀部的一些人乘坐汽車直奔新兵團而去,他們隨身帶了一個警衛連,認為這些人足夠了。
51師警衛連是陳瀚麟的心腹,對他的忠誠絕對沒說的,而且戰鬥力頗強,所以陳瀚麟心裏很踏實的踏上了汽車。
汽笛名叫,汽車一溜煙的直奔新軍團的駐地,那所大宅子。
這一路上,隨處可見圍觀的老百姓,還有就是維持治安的51師士兵。
十分鍾之後,汽車到了新軍團大門外,停下來之後,陳瀚麟打開了車門,朝外麵看去,見外麵到處都是覺士尋手下的士兵,於是心中更踏實了。
這裏自己有這麼多部隊,怕個球啊!
從車上下來,陳瀚麟站在新軍團的指揮部大門外,然後舉起手中的馬鞭指了指頭頂上飛舞的新軍團旗幟,疑惑的問道,“這是新軍團的棋子,怎麼看著這麼熟悉啊?”
副官沒有辦法回答,因為他也覺得熟悉,但是一時間想不起來在什麼地方見過,所以他笑了笑道,“師長,或許是這些人仿的那個隊伍的,張雲天是東北軍的,或許還想恢複東北軍的榮光呢。”
這句話,把人們都給逗笑了!
東北軍,如今是喪家之犬,連自己的老窩都丟了,還恢複榮光,也就是做夢想想吧。
這一笑,人們心中更輕鬆了,大家邁步跟在陳瀚麟身後走了進去。
剛一進院子,人們就愣住了,包括走在最前麵的陳瀚麟,他也看到了院子中的情形。
在院子中,不知道什麼時候豎起了十幾根樁子,每一個上麵都捆著一個人,上衣和褲子都被扒去了,隻給留下了條白褲衩,身上被繩子捆得跟粽子似得,這時候正用可憐巴巴的眼神看著走進門來的眾人。
“覺士尋!”人們認出了正對大門的那根柱子上捆著的人,正是101團的團長覺士尋,這時候也被捆在了最顯眼的地方。
看了看站在旁邊手持皮鞭的新軍團戰士,陳瀚麟的臉沉下來,這簡直是在打他的臉,讓他怒火中燒。
“嘿嘿,張雲天,打人不打臉,你這麼做是不是太過了!”陳瀚麟手一揮,跟隨他來的警衛連戰士就衝了上去,想給覺士尋他們解了綁繩。
砰——,一聲槍響從屋頂上傳來,緊跟著就見跑在最前麵的那個士兵一頭栽倒在地上,發出一聲慘叫。
後麵緊跟著的人都傻眼了,頓時齊刷刷的停下了步子,然後抬頭看去,這才發現跑在最前麵的那個家夥腳下橫著一根木棍,一頭上還拴著斷了的繩索,看來是被人打斷的。
這根棍子原本豎在一旁的,用繩索固定住,而背向人們這麵的則是一根彈簧,剛才的槍一響,使得繩索折斷,棍子則在彈簧的力量下反彈而回,正好敲在那小子的腳麵上,因此他才摔倒在了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