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陰似箭,日月如梭,子在川上曰:逝者如斯夫,不舍晝夜!
何也,因其用心一也,故而其為人也,發憤忘食,樂以忘憂,不知老之將至雲爾。
當一個人用盡全部心力去做一件事情的時候,總會覺得時間過得很快,然而卻又總是不能體會到時間的流逝。
如果說王觀葉在戎城十六中學習魔法僅僅隻是因為參加了課後興趣小組的活動;到丁玉門下學習魔法是因為那個姐姐的恐嚇與逼迫;到了大學學習魔法是因為趙老頭的引導與丹琳的刺激。那麼此時此刻少年學習魔法則是因為迷進去了,不單單是因為喜愛,因為正常人都不會喜愛那種枯燥無味一遍又一遍重複的簡單訓練,所謂的迷,是一種更在喜愛之上的學習境界。
知之者不如好之者,好之者不如樂之者。然而樂之者又怎麼及得上迷之者呢?
如果說三個月以前王觀葉的身上是一股丁玉為他渲染上的俊逸不凡,清朗出塵;七八天以前是在趙行遠以及聯賽逼迫下的悍勇;那麼這一刻則是他自己的風骨氣度——平實穩重,敦厚踏實!
即使是那彌漫周身的雷霆所帶來的神聖氣息也不能將這股氣息所掩蓋,反而越加凸顯他的難能可貴。
“不錯!”趙老頭喝了口酒,略加讚賞道:“你的確很適合修煉神聖魔法,不僅沒有被神聖魔法當中的浩大磅礴所吞噬,反而越加凸顯作為人的尊嚴,你已經要能夠完成精神力外放了吧!”
“還沒有~”王觀葉聞言苦笑,彌漫周身的雷霆猶如巨鯨吸水一般湧入體內:“感覺隨時能夠完成,可是每次都差那麼一點,就像是……”
“嘿嘿嘿,就像是已經把前戲都做完了,卻在將射未射的那一刻萎了,是這個意思吧”趙老頭怪笑道:“沒事,按照現代魔法的套路都該是先開辟法池然後才能慢慢的進行精神力的外放,而後將魔法力進行形態變化以及性質變化,使它更好地適用相應的法術,你既然沒開辟法池,那就相當於無根浮萍,想要精神力外放必須要一些外部刺激,沒有的話也沒什麼”
對此王觀葉沒什麼意外,畢竟自己才修煉正式而係統的修煉魔法三個月多一點,能夠有今日的成就已經足夠羨煞旁人了,不過……丫的自家老師就不能換個比喻,什麼叫做將射未射的時候萎了,自己還是個處呢!
“說起來師傅,下個周考試周結束差不多就是全國大學生魔法格鬥聯賽分區賽的開幕式吧?”王觀葉不想再糾結將射未射的問題,連忙出聲岔開了話題。
“不錯,而且因為你們校長恬不知恥的申請,所以今年分區賽的開幕式將在你們巴川大學舉行,到時候會有一位國家九級魔法師來做嘉賓”趙行遠不懷好意的看了眼王觀葉,嘿嘿道:“看到那個人你就會明白,你此刻的成就根本不算什麼!”
“誰啊,到底是誰啊?”少年沒有聽出老人的嘲諷一路追問道:“是那些搞研究的,還是打比賽的,或者是明星魔法師?難不成是國家級魔法師中僅有的幾個獲得了瑞典諸國聯合會封號的強者?”
趙行遠笑了笑,心道這個弟子雖然麻煩,但是和風兒以及飛雁卻都是不同的啊,沒有那種誓要爭奪第一的念頭,倒是更像個正常的年輕人:“不是什麼封號強者,不過你可不要小視了他,他雖然勉強算我的後輩,然而今年不過二十七歲卻已經取得了國家九級魔法師的稱號,未來一定會踏入世界級魔法師領域……”
“窩草!!!!”王觀葉差點咬到了自己的舌頭,結結巴巴道:“再世活佛,大禪寺竟然舍得把他放出來……”
趙行遠笑了笑,沒有問自己弟子是怎麼猜到的這種蠢問題,很顯然,區區二十七歲便成為國家級魔法師,放言一定能夠成為世界級魔法師的都不是正常人,這裏的不正常不是說什麼天才,而是根本超出了人類想象範圍的強大。
比如自家的弟子,比如李正陽,比如其他一些所謂天才,都還算是正常人的範圍。
而大禪寺那位活佛卻不算,趙老頭的嘴角掛起了一抹譏笑,卻不知道是對誰,畢竟所謂的活佛轉世,也不過是千年以前的魔法師為求長生搞出來的東西,而今,卻更多不過是為了傳承罷了,甚至於……嘿嘿嘿,連傳承也保不住了!
趙行遠看著自己弟子的目光有些陰鬱,長生之術,多少年了啊,那些瘋子死了一茬又一茬,就不知道放棄嗎?
誰都想活這麼久,還當什麼人,當烏龜多好,找個地兒一趴就是千年萬年!
“老師,您怎麼了?”王觀葉看著自家老師的眼神有些渙散,不由得伸出手在他的眼前揮了揮:“您在想誰家老太太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