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佛……這裏還是夏國的疆域啊,很……”桑吉似乎想要阻攔王觀葉,卻被少年反手的一揮發出來的岩宿崩擊倒在地。
少年冷冷的看了眼這曾經讓自己無比憐惜的的孩子,此刻眼底卻盡是冷漠:“我才是活佛,所以我說了算……”
他剛剛親眼看到,這個自己以為是孩子的小小喇嘛親手將佛光構成的戒刀捅入了一名年輕士兵的胸腔,然後異常熟練地一劃拉——一顆依舊在噗通跳動的火熱心髒就這樣被他輕車熟路的挑了出來。
桑吉似乎還想說什麼,然而加措卻恭敬地跪倒在了王觀葉的身前:“遵從您的旨意。”
少年沒有任何反應的走入了紅房子,他拿起了被火爐燒的呼呼作響的鐵壺,手腕沒有任何抖動的為自己倒上了一杯熱茶。
在這樣的高度,很顯然是達不到泡茶所需要的沸水的,這杯茶泡的畢竟有些生嫩,然而少年卻沒有任何的猶疑,就這樣一口綠茶,一口已經冷掉的餃子似乎十分高興的吃了起來。
窗外閃過了加措欣慰的眼神以及他安慰桑吉的舉動,然而少年卻隻是平靜的看著,甚至於連眼底的冷漠也被小心翼翼的收起,就好像他真的是一名密宗的活佛而不是夏國大學的一名普通大學生。
從某種意義上來說,這也是一種成熟,成熟的標識不在於這個人年歲的增長,而在於他們擁有了自己顛撲不破的立場,譬如今日之前王觀葉對於密宗眾人的同情與認可將再也不會發生了。
他會認可密宗的思想與魔法有其可取之處,然而這個可取之處決不能與現在的密宗之人聯係在一起。
少年咽下了最後一口餃子,輕輕地抿了口沒有被泡開的茶水,沒有如同以往一般輕聲的呢喃,也沒有和蹲坐在自己身旁的大黑進行任何的交談,然而卻在心中已經定下了決意——定下了在這場和密宗眾人的旅程之中的目標。
他要活著回去,他要密宗眾人血債血償!
少年輕輕的起身,卻已然過了一夜,天邊的星星在白雪的映照之下越見分明與清晰,山間的寒風在爐火的陪襯下越發的寒冷與壯闊,少年這才恍然發覺,原來這些日子以來他愁苦與朱央讓措的裹挾,悲痛於與父母愛人的分別,竟然錯過了如此之多的美麗景色,而今他發現了這些美麗,自然是因為他的心中恐懼與悲痛盡消。
今天是夏國帝都時間淩晨五點整,少年明白當他越過了這座山峰之外便再不能用夏國時間進行計算,然而那又如何?
今天也是他第一次沒有按照靈寶觀想法和寶瓶淨世術進行訓練,他反而直直的來到了加措身前毫不掩飾道:“我的魔力積蓄已經到了頂點……”
少年麵無表情的看著恭敬地加措,平淡而不容拒絕的說道:“給我三脈七輪的魔池開辟之法和搭建魔法回路的方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