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弟兄們,你們還站在門口作什麼,快進來啊,小菜兄弟的大方你們又不是不知道,你說是吧,小菜。”為首大漢,行走間已經到了石桌之旁,隔著張前旁邊的一張石凳上自然地坐下,遙遙的對著門外的眾大漢揮了揮手,頓時將一群如狼似虎的大漢招進了屋裏,瞬間這還算空曠的裏屋擠得滿滿的。
“嗯,這肉可真香啊,”為首大漢指尖夾著一塊頗肥的肉食,緩緩地湊近鼻尖,深深地吸了一口,才晃悠悠的說道。
一個囫圇,便將這肥肉塞間了嘴間,頓時,那張粗狂的臉頰上出現不複往日的享受之色,“果然還是這般的美味,”
待到嚼完口中肉,緩緩睜開雙眸,為首大漢才發現身邊那一張張讒像的麵容正嗜紅般望向自己,頓時一聲大喝,“你們一個個還傻站著幹什麼,不會自己拿啊。”
這話就像是一個關峽,口子一開,便是一發不可收拾。
於是,在這個安靜的石屋中便是出現了一幕,虎狼爭食。
爭搶風雨過後,刀戈已歇。
為首大漢手握著一小塊肉,一臉意猶未盡的撕咬著手中的肉食,雙眸間不時地看向坐在一旁一直沒有說話的張前,這一餐,雖說不吃白不吃,但是為首大漢更在意的是張前的麵色,不過在他有泄氣的同時有些疑惑。這還是以前的那個張小菜嘛。
同樣抱著這念頭還有那名少年,在眾多是礦工大漢中,也隻有他和為首大漢對張小菜頗為具有敵意。
等到所有的人都吃完手中分搶到的肉時,張前才微微地抬起頭,斜斜地看眾人一眼,緩緩地說道;“吃完了嗎?”
“額?”為首大漢愈發地疑惑了,就連放在嘴中舔舐的食指都忘了取出。
麵對張前的質疑,眾大漢臉色亦是有些不自然,當然這是食飽了之後才有的表現,若是之前,良心的譴責那比得上食物重要。
搶奪他人食物,這事雖然以前也有做過,但是今天這麼多大漢搶奪一少年的食物,眾大漢的臉上有點不光彩,畢竟身為礦工的他們,在被抓來這礦營之前都是一個個本分的平民。
在場來到這礦營的時間大都不是相同,但是卻有著相同的身份,那便是礦工。這一身份反而讓他們之間有點親切。
但也不是所有的人都懷著包容之心,為首大漢就一直帶著恩怨來到這礦營之中。
“怎麼,小菜想說點什麼?”對於張前,為首大漢一直就沒有放在眼裏,平日裏,對張前的打壓雖說有點恩怨,但是更多的卻是抱著戲耍,戲弄之味。在這隔世的礦營中,這已經是成了為首大漢偶偶的趣味。
至於那少年,對於張小菜的怨恨,亦不過是少年心性中的嫉妒頗為有甚。
“吃完了,那就走吧,現在已經不早了,我要休息了。”張前抬起頭,透過門窗,看向外邊已經黑幕下來的天,緩緩說道。
對於眾人不請自來,搶食自己的食物,張前除了有點不愉之外,並沒有多少的感觸,畢竟此時的他還沒有太多地代入感。
“哦……”,拖著長音,為首大漢盯著張前沉思不語良久。
為首大漢名叫薛己,是個有點名氣的礦工,但是認識他的人都知道他出道的原因並不是他的技術好,他的心性並不像他的長相一樣,而是有點喜怒無常,這就注定讓他有著一顆謹慎之心。今日張小菜的多番奇異表現,讓薛己感覺有點不對,但是又不清楚哪裏不對。此刻聽到張前的逐客令,薛己反而又感覺不出來,畢竟這和以前的張小菜相似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