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城西北方,琉璃城,城主府,一書房中。
一張寬大的紅木的靠椅之上,坐著一名身著青綠敞闊衣袍的男子,男子的麵相極醜,且有著一副體胖的身形,在加上青灰臉上不加掩飾的倦意,讓這名才四十多的男子顯得蒼老了許多。
此時男子正雙眼通紅地看著手中的紙卷。
在男子身前一側站著一名身著深藍禮袍的中年男子,微弓著身子,將視線壓的很低,不露鋒芒。
“好好……沒想到跟隨了我半生的黑衛居然也栽在那小子的手上……就算是他自己,也不曾想到過吧,”
待看完手中的紙卷,胖男子忽然開口說道,語氣間歎息是有,卻多是陰狠。
低頭的深藍男子依舊垂耳恭聽,並沒有插言。
“既然你還有膽子出來,那就別怪我把你的命給收走。”圓墩肥厚的臉上顯露的是食人一般的肆虐瘋狂,“
那邊是誰在負責?”
“老爺,是藍翎小隊。”
“嗯,有他們就夠了,告訴他們我要活的,哪怕是剩下最後一口氣也得在我這咽下。”
“老爺寬心,我已經吩咐過了。”
“嗯,下去吧。“
“是”
這胖子不是別人,正是的琉璃城的城主,明橋遠,而那身著深藍衣袍的男子的正是城主府的連總管,連易。
袁城,傭兵工會附近。
此時戰鬥因為莫名而來的水火交融,讓這些平日裏隻會吹牛打屁的閑散傭兵們知道,那些是真實的強者,足夠卸翻這種無組織的集合聚眾,這些存活下來的傭兵們在慶幸時,同樣感受著這種深深地打擊。
這就是實力為尊的世界,若不是有一名大能的水係術士,他們可以想象到即將麵對的是那不滅的火焰,而此時的停歇,在他們的眼中,正是那水係大能者的對持,讓對方不敢有絲毫的作業。
但是若是他們知道火葵早已經離開,而那所謂的水係大能者更是無心之舉時,又是如何的臉色。
高漲的渾濁清河之旁,一座木質的二層樓舍,雖然此時這座樓舍已經倒塌,但是依舊可以看出它之前存在的模樣,被潮水衝垮的支柱,讓這樓舍之處顯得雜碎。
就這木碎堆叢中,一個青色的圓形水壁正閃爍著光幕,緩緩地拉近距離,可以清晰地看清水壁中人。
這是一個三人的組合,藍色的鬥篷,雖然款式和雕飾不盡相同,但是一種舒雅的氣質讓這三人相似,當然這是除去了躺在地上昏迷中的某人之外。
房舍的坍塌結束之後,馮玉珠才緩緩收回了水壁,這倒不是她開始鬆懈,沒有將那些忽現而出的黑影當作回事,而是術士的感知都會有著極度的強化,對於周身四處,隻要留心,這種危機是可以提前預知的。
“他怎麼樣?”走進身前,看著倒在地上昏迷不醒的張前,馮玉瓊輕聲地問道。
“嗚,不是很好,腿上中了一記,傷口倒是沒多大問題,不過這匕矢上卻是帶有蝕毒,正慢慢地侵蝕著他的身體,不過也不知道是這些人在匕矢上塗的毒性濃度太低,還是這人的身體抵抗較強,總之,這毒也就造成了昏睡的效果。”馮玉珠低著小腦殼,正一臉認真甩著潔白小手在張前的身上各處摸來摸去,似乎那匕矢的傷口不在腿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