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義揚了揚下巴,“我想好了,大不了成為他們中的一員!”
“呸!說什麼晦氣話!”齊衝冷了臉,“轉頭看向下麵的小鎮,那片紅光籠在小鎮上方,整個小鎮都帶上了淡淡的紅色。
“縱使凶險萬分,我們也不能斷了活下去的希望,不到咽氣,都不能停止掙紮!”
宋義感覺這話有些沉重,也向小鎮當中看去,視線正落在一具幹屍猙獰的臉上,他一驚,心髒像被一隻手攥緊,那幹屍半張著黑洞洞的嘴,像在發出最後的呐喊。
他突然就明白了,重重的點了點頭,“好!不到咽氣,絕不停止掙紮!”
齊衝再次抬頭看了看飄在上空的那一抹紅光,嘴角勾起一絲淺笑,伸手勾過宋義的肩頭,兩人踩著鬆軟的黃沙向下滑去。
…
“哥!車隊怎麼不走了,咱們停在這裏幹什麼?”左瓊扯下臉上的絲巾,透了口氣,一雙靈動的大眼睛看著前麵被車燈照亮的幾台車子。
左清河靠在車座上閉目養神,車子開到這裏已經停了快二十分鍾,車裏開著暖氣,可比外麵暖和的多,他還想多享受一下這舒適的感覺。
“哥……”左瓊用力的扯了一下左清河。她是來看沙中古鎮的,可不是在這裏喝西北風的。
左清河極不情願的睜開發粘的眼皮,隨後又用力的擠了下眼睛,這才直起身向前頭望去,前麵的車子停在那裏隻發出輕微的馬達聲,絲毫沒有前進的意思。
他又扭頭向後方看去,距離他們車後方大約五六十米的地方,另一支車隊也停著休息。
“跟屁狗!”左清河小聲罵道,回轉坐好一巴掌拍在左瓊的腦門上,“你著急不會自己上前麵去問,正好去問問你的本哥哥!”
說完左清河再次閉上眼睛,還是車裏舒服,有夠暖和,這兩天睡在帳蓬裏冷冰冰的,都快把人給凍死了。
左瓊氣的撅起了嘴,重重的拍了下前麵的司機,“喂,你下去問問到底什麼時候走!”
司機旁邊還坐著一個男人,也跟左清河一想閉著眼睛享受此刻的愜意,他抬起眼皮看了看開車的人,又閉上眼睛。
也不知道誰帶來的黃毛丫頭,咋咋呼呼,他倒希望就在這停上一宿,明早回營,左右說好的錢也不會少給一分!
“喂,我跟你說話呢!”左瓊見司機連理都沒理他,又拍了那人一下。
司機沒有回頭,卻是開了車門下車,在車燈照得到的地方,向前方走去,就在左瓊以為他去前麵詢問的時候,這家夥就然就站在車燈最亮的地方背對著解起了褲子。
“啊!”左瓊尖叫一聲捂上眼睛,“他,他,他要幹嘛!”
左清河挑起一隻眼睛,掃了一眼,勾著嘴角笑了笑,“人家去放水,要不你跟過去仔細看看!”
前麵的漢子也笑起來,“我說小妹妹,他就是個開車的,你為難他幹什麼!你看那個本一副吃人不吐骨頭的樣,有本事你自己去問。”
左瓊有氣沒地方撒,腳一挪正碰到了左清河的腳,狠狠就踩了上去。
“嗷!”左清河大張著嘴喊叫一聲,瞬間坐直了身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