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種時候誰的心裏都不好受,一路上生死與共,卻不得不在半路拋下,誰的良心都有些過意不去。
宋義從身上摸出僅剩的兩片壓縮餅幹,放到了左清河的身邊,想了想又把水壺也放到了他的腳邊。
水壺裏已經沒多少水了,也就還剩了一大口,在這種情況下那也是相當珍貴的。
“上麵的情況不怎麼好!”林統的聲音從身後傳來,大家都看了過去。
林統從石柱後邊走了過來,神情特別嚴肅。
“上頭什麼情況?”張誌宏問到。
“上麵有個通到崖壁上的通道,從石柱子爬上去就是,我去看了下,到那就沒有上去的路了。”林統說到。
“沒有路了?”
大家全都傻了。
“確實沒有路了,距離上麵的龍魚殿至少還有百十米的距離,要想上去,就得從懸崖上爬上去。”林統說。
左清河眼中的光彩徹底暗淡了下來,他本還想著或許他還能背著左瓊拚一把,這種情況下,別說是背著左瓊了,就算是他一個人都很難上得去。
其它幾個人也全都頹然的坐到了地上,他們已經到了體力的極限,在懸崖上爬一百幾十米,這在體力巔峰的狀態都不可能完成吧。
“真的要困死在這了嘛!”張誌宏小聲嘟噥一聲。
“不會的!”顧憂說到,“車到山前必有路,吳永光費盡力氣把咱們引到這裏,那就是知道咱們一定能到達龍魚殿,走到這裏那個本活不見人死不見屍,很可能已經在龍魚殿裏了。”
“可咱們一路也沒看到他啊,這地方這麼大,就算是死在哪個小角落裏,咱們也不知道!”宋義有些灰心的垂著頭。
“他要是會死就沒必要一個人走!他僻開咱們很可能是因為他知道進入龍魚殿的路!”賀朋鋼也說。
“那他為什麼不直接把咱們帶進來,這不更省事嘛!”齊衝說到。
張誌宏的眸子裏重又聚起亮光,勾了勾嘴角,“那是因為他擔心咱們半路弄死他!這裏肯定還有別的路!”張誌宏跟打了雞血一樣騰的一下站了起來。
他打著手電向四下裏看去,這洞裏的石頭全是黑色的,光線也暗,靠著手電光也是有很多視覺的盲區,看露了哪裏也不出奇。
顧憂和賀朋鋼也跟著打起手電一寸一寸的仔細找起來。
如果本受了那麼重的傷都上得去的話,那他們更應該能上得去才對。
打了得有半個多小時就差一寸一寸把眼睛貼在地上石壁上找了,卻依舊一無所獲。
幾個人又重新坐到了井邊上,大家都耷拉著腦袋一言不發,生怕說一句話就會讓大家都落入絕望當中。
“你們說這裏會不會是有什麼障眼法,讓咱們看不到上去的路?”宋義突然說到。
林統皺了皺眉頭,伸手掏出那個黃銅羅盤來,當他將羅盤打開,所有的人都傻了,羅盤就跟瘋了一樣,每一層都是快速的旋轉。
明顯是失靈了!
“看來這裏真是布了什麼關竅!”林統裝起羅盤,反倒又燃起了希望。
“這麼幹擾羅盤,那肯定這裏有東西!”林統一邊說一邊緩緩踱著步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