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憂一手搭著周鬆的脈相,一手撚著他身上的銀針,不一會周鬆的頭上就出了汗。
白雪和李鑫陽在一邊看的大氣都不敢出,這簡直太不可思議了,一個跟死人差不多的人,在顧憂的手裏僅兩天就有了這麼大的變化。
突然周鬆像是很痛苦一樣,身上不停的顫抖起來,顧憂卻知道這是血液都湧進頭部的一種正常現象。
“雪,不會有啥事,這抖的跟篩糠一樣。”李鑫陽有些擔心。
白雪卻很坦然,“放心不會有事,我相信顧憂。”
話音剛落周鬆抖得更厲害了,似乎是達到了一個極度,周鬆腿腳一伸,卻又不動了。
顧憂快速撥下周鬆身上的銀針,又在他的百彙穴上用一根粗銀刺進去了寸許長。
百穴可是人體的大穴,也是不能隨便觸碰的死穴,白雪見顧憂竟然把針刺入寸許長,也是一驚,
但很快周鬆就又有了反應,先長長的倒了口氣,竟然緩緩的睜開了眼睛。
“醒……醒了!”李鑫陽瞪著大眼,跟見了鬼一樣,這種違反科學的事,在他這個外科大夫的眼裏那就跟見了鬼沒什麼區別。
顧憂一頭汗,將銀針取下,對周鬆的治療,必須要用氣息推針,看似簡單的將針刺入病人的體內,卻是耗費了顧憂幾乎全部的力氣。
針剛一取下顧憂身子就是一斜,白雪眼疾手快,衝上把人扶住,
“憂,怎麼樣沒事吧!”
顧憂搖搖頭,“我沒事,看看周鬆怎麼樣,能不能說話!”
說話!白雪心裏一驚,周鬆可是腦子少了近乎一半的植物人,一兩天內顧憂竟然可以作到讓他說話,這到底是一種多神奇的手法能達到這樣的效果?
李鑫陽也聽到了,他咽了口吐沫,盡管還不敢相信這是真的,卻還是走到周鬆旁邊拍了拍周鬆的肩膀,
“喂,能聽到我們說話嗎?”
周鬆剛剛醒來目光還有些渙散,被李鑫陽一拍,眼中漸漸聚起光來,
“渴,渴,喝水。”
李鑫陽和白雪全都倒抽了一口涼氣,半天李鑫陽才回過神來,
“喝,喝水,好,你等著,我給你倒水去。”
顧憂也是長出了一口氣,這說明周鬆腦中的舊傷已經在恢複了,不過能恢複到正常人的範圍,估計還得幾天。
“姐,扶我去胡隊母親那吧!”顧憂有氣無力的說到。
“你行嗎?看你累的這樣!”白雪萬分心疼的看著顧憂。
顧憂咬了咬嘴唇點點頭,“行,沒問題,走吧。”
白雪跟李鑫陽交待了一聲,扶著顧憂出了病房,胡隊母親的病房在二樓,兩人下了樓到病房時老太太已經睡著了。
白雪輕輕的搬了把椅子在老太太的病床前,讓顧憂坐著。
顧憂給老太太把了把脈,掏出一顆藥丸放到了老人家的嘴裏,
喂完藥,顧憂衝白雪笑了笑,“可以了,咱們回吧,我也是真累了。”
白雪點點頭,扶起顧憂去更衣室換衣服。
換衣服的時候,顧憂問到,“姐,你就不想問問我為什麼能這麼簡單的治好他們的病嗎?”